柳汐瑶指向了那条路，“那边。”

夜莺落在柳汐瑶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柳汐瑶的脸颊，柳汐瑶感觉周围阴暗压抑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

踏上那条道路的一瞬间，柳汐瑶感觉视野有一些细微的变化，她看向旁边的霍云翎，果然他身上那些奇怪的地方都消失了，之前两人看见的幻术没了。

是这里没有布置幻术还是幻术表现出来的东西发生了变化？

柳汐瑶边走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忽然她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了额头上，很快又滑过了她的眼角，她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

是水，柳汐瑶看向手掌想道。

“你的眼睛受伤了？”霍云翎突然问道，他的指尖掠过柳汐瑶的眼角，指腹上沾上了一片红色的血水。

“你在说什么？你看见什么幻觉了？”柳汐瑶确定手上摸到的只是水，霍云翎这是看见血了？

夜莺飞起来看向柳汐瑶的脸，柳汐瑶的脸上什么也没有，它飞向上方去查看柳汐瑶感觉到水滴落的位置。

道路上方的天花板上十分干燥，根本不可能有水滴落。

两人继续往前走，这次无论看见什么都没有作出反应，除非夜莺发出了示警。

但是一路上夜莺一次也没有提醒两人有问题，于是他们在偶尔漏水的道路上不停往前走，一直走到夜莺莫名其妙被关住的那间房间门口。

这次那扇门是关着的，霍云翎上前直接打开了门。

门里的灯莫名恢复了，正顽强地亮着，门里四面墙壁上挂着许多的画，每幅画的主角都是一只白兔子，但不像现实中的兔子一样无害可爱，画里的兔子显得十分狰狞恐怖，所有的画都是这样的风格。

柳汐瑶看见的情况和夜莺看见的一样，霍云翎没说什么就走了进去，估计他看见的也一样。

柳汐瑶一进去就回头看进来的门，她有点在意这扇门会被谁关上？

但是她没想到，这次门没有被什么东西关上，反而是在她进来后，她和霍云翎都清楚听见又有一个脚步声从门外走了进来。

霍云翎的目光从画像上收回，他询问的目光看向柳汐瑶，柳汐瑶摇头。

夜莺什么也没有看见。

脚步声的主人并不是通过幻术进来了。

“现在......”柳汐瑶刚开口就察觉到周围有什么发生了变化，她左手上瞬间少去的手指让她意识到霍云翎大概又做了什么。

在她藏起左手之前，周围的变故让她十分惊讶。

似乎有什么东西冲击了周围的墙壁，四面墙壁上的画像至少有一半四分五裂坠落在了地上。

霍云翎看上去根本没在意多出来的那个人的脚步声，他已经走到了那些完好无损的画像面前。

“找找最特别的画像。”霍云翎没有回头，听见柳汐瑶走近的脚步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