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和难受之色,喝药时的姿态也很优雅。
林知漾殷切地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我去洗。”
“嗯。”郁澈把将功赎罪的机会给了她。
嗓子疼了两天,哪怕郁澈该吃的药都吃了,衣服也穿得保暖,各类症状还是一并出现了。
头疼、发烧、咳嗽、全身乏力。
还好赶在周末,免去了她调课请假一类的麻烦。
身体上的不舒服而已,她没有借此讨人怜爱,描述给林知漾的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度。
她怕林知漾愧疚。
而林知漾也果然愧疚了,在感觉到她发烧,给她测了体温之后。
37.6℃。
给她喂下感冒药,林知漾蹲在床边问:“难不难受?”
“还好。”她哑着嗓音,鼻音浓厚。
还好什么,林知漾自己不是没生过病。都发烧了,扁桃体发炎到只能喝粥,能好到哪里去。这个人,怎么连喊疼都不会。
在郁澈滚烫的额头上覆盖一个满怀歉意的吻,林某人开始自我检讨:“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胡来了。”
“都是我自私,我发神经,早知道你会感冒,我才舍不得欺负你。”
当时心里烧着火,身上也出了汗,感觉不到冷。其实十二月的天气,哪能那样闹,找死还拉上郁澈。
林知漾看上去难过极了,好像生病的是她不是郁澈。
这对郁澈来说,比她生病更难受。
毕竟生病只是身体之痛,而看见林知漾皱眉叹息,甚至红了眼睛,疼的就是别的地方了。一阵一阵的,折腾得人不得安。
林知漾盘坐在地上,趴在床边,脸埋在被子里,跟自己过不去。
郁澈已经发汗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哑然失笑:“怎么了?我又没有怪你,不要垂头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