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又惋惜的看向他,他唇角微微勾起,透出和煦春意,温柔得不像话。

“这么快便能瞧出,宝珍很厉害。”

陆宝珍没有因他温和的夸赞而愉悦,反倒因此生出了一股错愕和悲伤。

他的脉象已经不似常人,这不可能是新毒,但这么久,神医一脉的人都解不了,那这毒该是并无解药方子,即便有,也不在他的手上。

想明白这里头的关键,陆宝珍只觉手脚阵阵发凉,指尖僵硬着,落在他紊乱的脉象上。

所以他很早就知道,他没有解药。

他只能清醒并痛苦的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毒发,用自己的身子去尝试着配出药方,才有可能寻到彻底摆脱这毒的法子。

他甚至还在这样的折磨中上了战场,在京城的尔虞我诈里稳住了裴家有过的动荡。

陆宝珍眼中错愕消散,越是感激他的看顾,便越是替他觉得悲凉。

若寻不到解药,配不到解药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