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今一看,你机灵得很呢,以往那些怕不是你在我祖母和二哥面前装出来的样子,想要借此赖在裴府吧?”
“裴三姑娘,请慎言。”
挽桑再也听不下去,顾不上自家姑娘之前的叮嘱,挡在了前头。
“我们姑娘是裴老夫人请着来的裴府,如今留下也不过是在等老夫人身子稳当,裴三姑娘若有不满只管去前头开口,拦下我们姑娘算什么本事?”
“你算什么东西?”
裴岭芳只觉失了脸面,可她到底还存了一分理智,不敢真抬手打过去,只将目光看回了一侧的陆宝珍。
“说得这般硬气,那你倒是走啊,如今我祖母身子都已经好起来了,你还赖在我裴府作甚?说来说去,还不是想等着亲事落定,让我二哥娶你?嗤,装模作样......”
“我会走。”
陆宝珍一双手已经冻得冰凉,落在孤本的指尖像是有些麻木,怎么用劲都感受不到疼。
裴岭芳因着这话愣了愣,可旋即又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东西,愤怒消散,只余嗤笑。
只是后头的话来不及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些不明之意。
“走去哪?”
几人顺势望了过去。
是不知何时出了院子的裴则桉,撑着伞,眉宇间的懒散添了一层倦色,穿过雨雾缓缓行来。
适才被他把玩着的玉佩垂于一侧,透着莹润,衬得来人矜贵傲然。
见她不语,那伞偏了偏,男人眉心轻拧,似不喜她的沉默,又开了口,“宝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