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对。

思及此处,陆宝珍定了定神,大着胆子看向面前的人,“我从小就容易磕着自己,一点都不疼,就是瞧着骇人而已。”

“不疼?不疼你小时候为何次次都哭得那么大声?”

陆宝珍一愣,想好的说辞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忆起幼时夹着手都要哭一顿的自己,脸上有些热。

忘了问他为何会知晓,只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正想说些什么带过去,余光便见裴景之拿出一个小小圆圆的玉瓶,水润精致,瞧着就不是俗物。

随后男人打开瓶盖,里头一股清香飘来,夹杂着淡淡药材的味道。

是一盒药膏,一闻便知,里头配的那些都不是随便能寻到的药材,甚是贵重。

陆宝珍又将手往袖子里收了收。

不过一点青紫,连皮都未破,实在无需用这样好的药。

“不过是旁人不小心拉扯留下的印子,不是伤口,等回去敷一敷便能好,不用浪费景之哥的药。”

“旁人,是何人?”

裴景之不许她收回手,垂下眼,看向那一圈红痕,目光一点点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