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越近,身上的酒味便越浓,陆宝珍胃中翻涌,却只能忍着听他道:“想知道,同我进去喝一杯,哥哥我慢慢告诉你。”

像是逗弄猎物的凶兽,来人一点点逼近。

被拦下的女子越发慌乱,在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中猛地拔高了语调,想要向人求救。

可陆宝珍瞧见来人那双戏谑的眼顿时清醒,她侧头,低声呵了句闭嘴。

女子愣住,连带着伍瑨也停下步子,透出了玩味。

“不哭不闹,倒是比我想的有意思。”

陆宝珍不理会,往后退了两步,余光映着楼上楼下的高度。

只是刚站稳,前头的人便又靠近了一些,酒气熏天,眸色轻浮。

他未开口,后头的随从却已经开始透出嚣张之色。

“我们少爷看上你是你命好!懂事的,便老实进去陪着喝一杯,伺候好了,你陆家往后有的是好处!”

“行了。”

来人不耐,扫了后头随从一眼,转而又看向面前的陆宝珍。

“陆姑娘不必害怕,我不过是想邀着姑娘坐一坐,若是姑娘愿意,我立马便让人放了你这位好友,若是不愿......”

“好,你先放了她。”

陆宝珍压着惧意,看向已经走到木梯边的女子。

她从那女子的目光里看到了恐惧,也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感激。

知晓来人大抵是不会罢休的身份,她眼下只盼着能逃出一个,让她躲避时无需有顾虑。

“既是应下,便莫要再动她。”

陆宝珍对上男子的目光,强撑着不许自己矮他一头。

伍瑨倒是没想到她这般快便冷静下来,同她娇滴滴的模样有着极致的不同,他抬手,眼中越发生了趣味。

“倒是有点意思,让她走。”

酒意上头,男人瞧向她的眸色也随之炽热起来。

他心里越来越痒,见她乖巧站在那处,为了不引起下头的注意安安静静,伍瑨的手便又朝着她伸了过去。

这样的娇娇,哪里不比那嚣张的贺知微差?

想来也只有裴则桉那蠢货,才会弃了她而同贺家亲近。

想罢,伍瑨心思躁动得厉害,越发不老实。

“听闻裴陆两家的婚事已经到了明面,你也不好嫁得太差,免得以后走动抬不起头,只是眼下京城约莫也没几人敢娶你,不如就乖一点来跟我,往后,我还能替你撑撑面子。”

轻笑落下,伍瑨邪佞的目光里透着盘算。

他若此时拿下这陆宝珍,往后同那裴景之,兴许也能借着陆家多几分来往,倒是一举两得之事。

“我还能让你在贺知微曾经那些好友面前出一口气,如何?”

“你来害我,是我陆家同你有仇,还是为了替贺知微出气?”

“她算什么东西,也值当我替她出头?”

来人轻嗤,随后又笑道:“不过是姑娘模样生得好,马车上见了一面,久久难忘,便想着要与姑娘,更亲近一些。”

几句话下来,陆宝珍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也一下忆起了路上被拦下的那一场。

可眼下容不得她细想。

她看着他靠近,瞧见那让人胃中不适的手要落到她手腕,陆宝珍反手便将捏了许久的针扎了过去。

一声惊呼猛然响起。

眼见面前人因着发麻而失力后退,陆宝珍极快从他侧边跑过。

在旁人以为她准备下楼之际,她转身,试图冲向里头全是贵女的雅间。

伍家确实有人撑腰,能对如今的陆家私下行一行打压之事,可他对不上这么多贵女,也担不起惊了她们的后果。

只要她推开那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