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沉了下去。
是裴则桉,他亲耳听见了她说的话,也亲眼瞧见了她被人压在床榻,这便意味着,她不可能再嫁进裴家,也不可能再逼得他娶她。
“不是我,阿则,我也是被人算计,是有人陷害我!你先救我,救救我......”
一句求救说得断断续续,可裴则桉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让人去碰她?”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我昨日根本没出府,阿则你信我!我没有让人去害陆宝珍。”
话音落下,后头未动的男人忽然开口,冷冷打断了他二人的话。
“该还回来的,今日她一样都不能少受。”
不满陆宝珍被人提起,男人眸色一暗,再开口,语气仿若冰天雪地里最坚硬的冰柱,能刺穿人的血肉。
“但我可以留她一条命,只要她自己,能活下去。”
贺知微浑身一震。
比起此刻的裴则桉,她忽然更惧怕后头那冷眼瞧着这一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