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有不一样。
一开始强迫她的人是裴景之,步步紧逼的人也是裴景之,可后来失约,又同旁人走近的也是裴景之。
她从来都是被迫接受,接受他突如其来的亲近,接受他不发一言的转身,她从来都没有选择。
“有些事,或许同玉瑶姑娘想的不一样,但不管如何,还是多谢玉瑶姑娘同我说这些。”
陆宝珍黑眸弯了起来,透着真诚。
“其实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人在意,便是身侧无人,也还有自己,等玉瑶姑娘养好身子,一定要多下山来逛逛,等瞧见很多有意思的事,便会觉得有没有旁人的在意,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宝珍姑娘......”
“就叫我宝珍吧,清韵姐姐也是这么叫的。”
裴玉瑶瞧着面前姑娘笑起来的眼,忽然便有些出神。
她没见过长大后的陆宝珍,但她一眼便猜了出来,这是她兄长放在心里的人,有着从骨子里透出的明媚,一笑,便能照亮人心底那些瞧不见的暗。
她自然盼着她兄长的心意能被人瞧见,不要再孤零零一个人,也不要再过曾经那些黑暗的日子。
可没承想她没能替她兄长解释清楚,自己却反倒因着那番话生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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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结束后,陆宝珍去同裴老夫人道别。
陆家今日也来了人,在外头等她。
离开时,她碰见了裴岭芳,瞧见她时下巴抬起,却又不敢真对她如何,只暗地里冷哼着,阴阳怪气。
“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原来这么久,还是没能让我二哥娶你。”
“彼此彼此。”
陆宝珍摸到了裴景之曾经给她的防身药粉,从没用过,今日离开,忽然便有些想试试。
她上前两步,笑得无辜,“你禁足这么久,不也没吃到教训,还敢在这里乱说话。”
“陆宝珍,你敢笑我!”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都要回去了。”
说话间,陆宝珍拔开了瓶盖,随意甩了甩衣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若是得空,可以来陆府做客呀。”
“谁稀罕去你陆府!落魄户!”
裴岭芳扯了一嗓子。
她就是瞧不得陆宝珍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明明是个傻子,偏还要用什么良善的幌子,连赠东西给她,都好像是在施舍。
“我才瞧不上你那破地方!”
“那就好,其实我也不是真想你来,免得你眼皮子浅,顺走我陆府的东西,还装模作样。”
开了窍的陆宝珍忽然就变得伶牙俐齿。
裴岭芳被她的话一堵,气得牙痒痒,偏没有一句能说过眼前的姑娘。
甚至还因着憋屈,浑身都开始难受起来,想要挠一挠,又怕本就矮了一截的气势愈加入不得眼。
“真该要让我二哥来瞧瞧你的真面目!”
正想再吼几句,却见不远处她二哥真行来了此处,只是瞧向她的目光带着浓浓的警告。
裴岭芳怒气猛地咽了回去,心里一咯噔,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禁足出来,外头的人一个个的都变了心性。
“二哥。”
“同宝珍赔罪。”
“二哥我......”
“莫要让我说第二次。”
陆宝珍在两人的对话中一点点收好了瓶子,而后单薄的身子站在那处,等着裴岭芳的赔罪。
不听白不听,她本就受得起。
“宝珍姑娘,对不住,适才是我不该,不该口不择言。”
陆宝珍学着裴岭芳的模样抬起下巴,冷哼一声应下,没说怪罪,也没说不怪罪。
只是听完准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