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即便拼死能得旁人三分敬意,也永远都抵不过她落在他身上的那些罪恶。
“痛快吗?”
他用剑抵在她跟前,唇角扯出一抹极淡的讽刺。
“这般肆无忌惮,母亲是真以为我不敢出手?可母亲是不是忘了,我本来什么都没有,拿孝字,可压不住我。”
高氏浑身都在发抖,目光惊魂未定,可那恐惧之下,却又隐隐透着狠意。
裴景之眸色忽而就平淡了下来,他瞧着她,淡淡开口:“母亲不如先收收心,好生想想若是父亲回京,你这张脸还能不能去见他,当然,父亲那般在意母亲,想来也是心疼的。”
面前的人终于从适才的惊险中回神,她抬手挡住自己的脸,死死瞪着面前这个仿若要杀人的儿子。
“不孝的东西!竟敢剑指你亲生母亲!”
愤怒让高氏双目赤红,她极快抢过李嬷嬷捡回的破碎面纱,却又忽然想起这儿子适才的话,浑身一震。
“回京?你父亲何时回京?”
见面前人不语,只冷淡的看着她,高氏有些失态,“我在问你,他何时回京!同谁?是不是还有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怒意上头的人好像忽然就没再怕她眼前的那柄长剑,她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只恐他点头或摇头,没被她瞧见。
可许久,她都没再听眼前的人多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