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云楚同明家的隔阂并不那么大了,正好她也有事情想问问明誉,所以并未拒绝。
明誉其实只是想跟云楚说两句话罢了,只是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留住云楚,所以等到云楚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又很难说出什么对云楚而言有价值的东西。
周边的宫女太监尽数被云楚挥退,她这才低声道:“我确有几桩至今仍不不解的事。”
明誉这才道:“何事?”
云楚叹了口气,道:“哥哥,实不相瞒,目前我虽日日待在东宫,殿下亦以真心待我,可他从不对我说起朝堂之事,这才使我总觉惶惶不安,那位七皇子…也太猖狂了些,殿下为何不管他呢?”
若是云楚自己,有这么一个虎视眈眈的弟弟,她早就想办法把人给解决了。
哪还允许赫宴活到现在。
明誉立马会意,但他并未第一时间为云楚解惑,而是蹙眉道:“赫宴?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云楚并未刻意瞒着明誉,简单的将上次之事概括了一遍。
明誉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接近赫巡又有什么目的,日后她同明誉必定时常往来,所以云楚并未刻意对他隐瞒。
明誉沉默半晌,随即又道:“…赫宴的确是太子殿下的一个劲敌。”
“此话何解?”
从一开始云楚就知道赫巡的地位并不稳固,只是她待了那么长时间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殷贵妃的母系势力同沈氏比差不了多少,当年殷泽是同父亲一起辅佐少帝的老臣,这些年殷贵妃恩宠不减,其子赫宴又军功赫赫,只是近几年,陛下已经有意让赫宴留居京城。”
“赫宴留京,本身就是对殿下的威胁,而陛下,心中也定然知晓此举意义。”
云楚拧着眉,道:“可……赫巡不是他自己定下的储君吗?”
明誉淡声道:“君王的心思本就难猜,没有一个皇帝,是心甘情愿为谁铺路的。”
哪怕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天家本就亲缘淡薄,所以如同赫巡这般是真心实意待皇帝的皇子,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