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心里无来由生出一股浓烈的不甘来。
纵然她从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上不得台面, 也知道在重重阻拦下自己不可能成为赫巡正妻, 可现在她仍然觉得气闷。
她总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在一个牢笼之内。
不仅仅是她的身份地位, 她的眼界与能力, 还有她自己脑子里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
在森严的等级之下, 她必须要有“配不上赫巡”这样的自知之明。她的出身就决定了她这一辈子,无论长成怎样光辉灿烂的人,她都会被认为出身卑贱,继而,卑贱这个词就足以形容她的整个人生。
她的皮肉总在妥协,在迎合,在努力的适应, 然后如同大多数人一样, 费尽心思的走向高位。
可她有一身叛逆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