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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宋瑜急急跑下阶梯，顾不得同老师说明，教室外面比里面冷多了，外套搭在椅子上，宋瑜冷的瑟缩下，忽的听见了旁边传来的声音，许容站在墙边，招了招手：“小瑜，过来。”

4

宋瑜和许容见面的机会很少，国庆见了一次，其余的时候大多通过手机，屏幕那头声音失真，面容也显得陌生，缺少肌肤的温度和口唇的吐息。

“要是能见到哥就好了，”宋瑜那次说。

“会的。”许容这么回答他。

他以为是口头承诺，当不得真，可许容真切的出现了，他握住了宋瑜的手，抱怨了句：“怎么这么冷。”

5

“你怎么来了啊，”宋瑜怔怔的看着他摩挲自己的手，一点点暖热，仍有种难以言喻的不真实感，“还没放假……”

“很简单啊，因为火车刚好有硬座票，因为今天课很少，方便请假，因为想你，就来见你了，”许容笑着，拨了拨他耳边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还有，我想来见见长大了的小瑜。”

宋瑜仍没意识到，茫然：“啊？”

“十八岁快乐，”许容捏了捏他的脸，“我的宝贝。”

6

其实十八岁之前的生日，他自己过得潦草，但许容一直有记得，会给他准备礼物，有时候是热奶茶和芝士蛋糕，有时候是信与一本书，都不是值钱东西，他的生日在冬天，很冷，许容会和他说：“生日快乐。”

“谢谢哥！”宋瑜抱着那份礼物，犹豫了下，小声说，“我好开心啊……”

“那要一直开心，”许容笑着说，“冬天快过去了，春天也要快乐。”

生日是寒冷与雪光，可话语与亲吻是热烫的，四周无人，宋瑜心里是满溢出来的浓蜜，他踮起脚，吻了吻许容的嘴唇，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今年许容像以前一样，在春天来之前，来见他了。

7

公交车里永远不缺人，好不容易挤上去，却也没座位了，宋瑜扶着一边的杆子，许容在他身后，揽着他的肩膀，护着他。

“哥，”宋瑜小声喊他，“去哪儿啊？”

“不告诉你，”许容说，“到了地方就知道啦。”

好像很远吧，车窗外是落了雪的松柏，路人走得慢，天色青白，光线微弱而苍白，除了身后的温度，一切都冷淡，百货大楼还在念着祝福语。

“星语百货大楼提前祝本市全体市民元旦快乐。”

“星语百货大楼提前祝本市全体市民元旦快乐。”

到站了，挤下车后的氧气又充足起来，许容拉着他的手，地上湿滑，要走的慢，雪花不停落下来，一切都像是褪色了的，宋瑜仍是好奇，不停的问去哪儿。

许容还是那句话：“不告诉你。”

8

一个双层的小别墅，砖红色与奶白色相间，屋檐上是堆积的雪，许容带他来了这儿，宋瑜对这儿感到陌生，茫然：“这是哪儿？”

“进去就知道了，”许容温声，“跟着我就好。”

敲了敲门。

“噔。”

“噔、噔。”

门里传来了脚步声，倏地被拉开，露出方野的脸，他手里还拿着铲子，滑稽的围着围裙，宋瑜错愕的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方野便揽着他的腰，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老幺来啦。”

9

这像一个家。

厨房里是油烟机工作的声音，客厅的电视机开着，广告声音喧闹而嘈杂，茶几上放着新鲜的水果，艳丽漂亮，空调温热的吹出风，灯光暖黄色的投映，宋瑜怔怔的望着，像被放置在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