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走出来，邱年仍坐在桌子后。

“那我走了，”宋瑜穿着白T，黑色五分裤，露出白皙笔直的小腿，看起来有种干干净净的少年感，他轻声说，“邱医生。”

邱年没抬头，“嗯。”

宋瑜咬了咬嘴唇，说：“邱医生。”

邱年抬眼。

“我和我的舍友做爱，”宋瑜说，“是不是很……很过分？”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邱年写着什么，房间里好像安静的只有笔尖划过的沙沙声音，“做爱讲究你情我愿，只要舒服，有什么不可以。人生苦短，人的一生就是由渴望组成，因为渴望，所以活下去。”

宋瑜在他的声音里找到一种安定。

“我记得我问过你，缓解渴望最好的方式是什么，”邱年忽的站起身来，脚步发出声响，走向宋瑜，笼下阴影，他俯下身子，看着宋瑜的眼睛。

“你当时回答了什么？”

宋瑜喉结动了动，他开口。

“是满足渴望。”

只有满足，才是最好的缓解方式。

“既然渴望性欲，就去满足，”邱年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宋瑜感觉自己似乎沉沦在他的眼神里，灵魂都浸在水中，好像一动都不能动了，邱年低沉说，“对吗？”

仿佛是被操纵，宋瑜怔怔开口。

“嗯。”

邱年微笑，捏了宋瑜的下巴，垂下眼，给了宋瑜一个很轻的吻，没有过多缠绵，宋瑜恍惚觉得是情人之间的吻，好像他们相爱。

·

到学校的时候是下午五点了，是黄昏时分，夏天天黑的晚，天仍是亮的，有黑白相间的鸟掠过，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徘徊在校内的宋瑜才走到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