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充斥,宋瑜老是害羞,捂着眼睛不敢看,方野每次都要逗他,故作狰狞拿下他的手:“老幺,别捂着眼啊,看看哥哥的大唧唧!”
“你变态吧,”蒋致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做就做,你怎么哔话怎么多?”
“大不大好像不重要吧,”许容在旁边,说得很慢,“持久好像重要一点。”
每次总是第一个射的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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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的时候,蒋致他们私底下去见过邱年。
蒋致和方野只去过一次咨询室,凭着记忆找到了地方,许容却是第一次来,咨询室里拉上了遮光帘,银白色的灯光显得冷淡,邱年似乎是不讶异他们的到来,依旧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框眼镜。
玻璃杯里的热水没人去碰,水雾渐渐散了,灯光落在水里,倒是像一汪月亮,邱年看着水杯,忽的听见了声音,蒋致抬眼看他,说:“他的性瘾能治好吗?”
邱年轻轻撑着下巴,笑意很淡:“能。”
“怎么样才能治好?”
邱年说:“性瘾有身体激素的原因,但对于宋瑜来说,更多是心理上的因素导致的。”
很多时候邱年都觉得宋瑜愚笨,过分的天真,不会将错误归因于别人,不会正确地愈合伤口,被孤立也只是一言不发,给个糖就笑。十六岁的宋瑜比现在还要自卑,仅有的认同感全是从他的心理医生那里获得。
邱年继续说:“根源只是他缺乏对自身的认同,缺乏正常的生活往来,过分自卑,他需要认同感。”
“啊?”方野挠挠头,“这个怎么整?”
“除了这个呢?”许容轻声问。
“脱敏,或者注射一定量的药剂,一些医用训练法都可以,”邱年垂眼,骨节分明的手轻握着玻璃杯,“其实宋瑜的性瘾并没有那么重,他只是在心理上给予自己的压力太大,从心理层面上认同自己,再配合脱敏就可以,像他之前那样。”
“他之前做过脱敏?”
“对,”邱年说,“之前他有心理障碍,不敢和别人接触,所以做了脱敏。”
很长时间的沉默,邱年抬眼看他们:“你们来找我,宋瑜不知道吧。”他笑了笑:“在这个方面,你们倒是把他保护的挺好。”
“上次留的印象太差,给他说,他指不定还以为我们来拆你咨询室的,”蒋致轻笑了声,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这种事情,说不说无所谓。”
“我一直以为宋瑜很难同别人建立起真正的关系,有时候我会担心毕竟我是成年人,需要生计,我无法做到每时每刻都陪在他的身边,”邱年把玻璃杯放到桌面上,里面的水仍是那么多,晃晃荡荡,“像他在学校里的很多事情,我很难脱身去帮他。”
“他能同别人建立关系,无论这段关系是怎么样的,我都觉得很好。”
蒋致轻“嘁”了声,却没有反驳。
“宋瑜离不开我,”邱年忽的说,“你们都知道的吧。”
他低笑了声:“我愿意看到他被爱,但并不代表我会放手。”
其实放不放手并不重要,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宋瑜离不开邱年,是无法替代的存在。
“搞得跟我们替你爱一爱似的,”方野嘟囔了句,“回头就让老幺忘了你。”
邱年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