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正大光明的看向他？

眼神是思想的背叛者，通过眼神能看到长久与布满欲望的喜欢，宋瑜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只是一味的去逃避与其得到否定的答案，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宋瑜睫毛颤了颤，许容只是攥着他的手腕，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宋瑜半晌才抬起眼来，看着许容的眼睛。

“不要躲着我，”许容叹了口气，“好不好？”

宋瑜低下头，手攥紧了，半晌才点点头。

“嗯。”

许容松开了他，“进教室吧。”

宋瑜本以为自己是了解许容的，毕竟他们相处过那么多年，可他又开始觉得他好像也摸不透许容了，许容自始至终都没提起过那件事情，没有表露过多余的情绪。

这一天课间的时候许容会笑着和他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上课被提问的时候也会偷偷推过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规整的解答过程，和以前一样。宋瑜却还是浑身不自在，他估计着许容也看出他笑得勉强他本来就不会伪装自己的情绪。

不过也有好处，宋瑜上课的时候没再敢随便睡觉，他尽量好好听课，避免和许容的交流。

大课间的时候，蒋致和方野去给他买了感冒药，就着温水吞了。感冒药里大概有催眠的效用，宋瑜还是昏昏欲睡，眼皮都在打架，头一点一点的，但又一个激灵醒过来，周而复始。

课间的时候，宋瑜趴在桌子上睡觉，桌子忽染拍响。

“哎！”方野说，“老幺，别睡了！”

宋瑜睡眼惺忪的抬起头，见是方野：“……啊？”

“给你和哥糖，”方野把手心里的糖先给了许容，这才给了宋瑜，糖倒是挺好看的，草莓味儿，宋瑜接过了，笑着说：“谢谢。”

方野捏了捏他的脸，倒是不担心这种动作会引起别人怀疑，毕竟都是男生，又笑得明朗，朝许容摆了摆手：“那哥我走了哈！”

宋瑜依稀尝着点谈恋爱的感觉，他看着方野给他的糖，紧张了快一天的神经终于有些松懈，许容忽然说：“你最近和蒋致方野好像关系比以前好很多。”

宋瑜心虚地躲闪目光，说：“他们人都挺好的。”

他不敢让许容知道他们的关系，许容已经知道他有性瘾了，知道他离不开性，但这和知道他和别人做过爱是不一样的。到这个时候，宋瑜还是想在许容心里好歹留一点好的印象。

吃了感冒药，感冒也并没有变好，宋瑜还是鼻子不通，只能用嘴呼吸，晚上回宿舍后也睡得早，方野十点多才回来，进门咋咋呼呼的：“我回来了！”

“小点声，”蒋致比了食指在唇前，“老幺睡了。”

方野一下息声了，小声：“哦……”

许容给他拉上了床帘，“咱也早睡吧。”

宋瑜睡得快，做了梦，梦里翻来覆去都是绮丽的红色，夹杂着哭声和尖叫，却也分不清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不安稳，昏沉睡了许久一样，遥遥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小瑜？”

宋瑜困顿地睁开了眼，外面天色大亮，许容还是那身蓝白色的校服，俯身轻声：“小瑜。”

嗓子太疼了，第一句失声了，宋瑜清了清嗓子，哑声：“哥。”

浑身都发酸，没劲儿，头还疼，脑袋跟缺氧一样，宋瑜又闭上了眼睛，方野在旁边说：“操，怎么还发烧了？”

“买药的时候就应该让老幺跟着去的，”蒋致说，“送去医务室吧。”

“那早自习谁去请假？”方野问。

宋瑜额头冒冷汗，呼出的气体灼烫。

“你和蒋致去上早自习吧，”许容话还没说完，方野便打断了：“老幺这样怎么走？”

“一个宿舍总不能都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