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

方野这时候也兴冲冲的探出个脑袋来，刚要说话，突然和蒋致对上眼，四目相对两无言。

蒋致：“……”

方野：“……”

“操你妈的！”蒋致叼着个牙刷，直接冲过来了，拎着方野的衣领把他拽出来，“你还真胆大，精虫上脑吧，大清早的！”

他嘴里还有牙膏沫子，说话说不利索，还有不少白点溅到方野的脸上，方野也恼了，抹了把脸，“操！就你脑子里全是学习，谁精虫上脑心里没点数，还有，你别乱喷，日你妈的！我他妈最恨这种娘不拉唧味儿的牙膏了！”

“什么叫娘不拉唧味儿的牙膏？！”蒋致一下子声音高了，“你没用过莲花味儿的啊！”

“你别离我这么近！”方野说，“你他妈是想打架吧你！”说完，直接把蒋致的牙刷拽出来了，扔到一边，“去你的！”

这俩大概犯冲，撞一块就是拌嘴和打架，宋瑜四处看，问：“许容呢？”

“哦，这两天不是大休吗，他今早就回去了，说是家里有事，”蒋致牙刷没了，火气直接窜上来了，咬牙切齿，揪着方野的衣服，“打就打！出去打，他妈的，傻逼吧你！”

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却忽的响起来了，高中不允许带手机，宋瑜偷偷带的，一般就放在枕头底下，他忙去拿手机，蒋致和方野的动作停了，也不骂了，齐刷刷地看向他。

宋瑜刚要接电话，见两人的架势，无语，“你们看我干什么？”

“……”

蒋致也给不出个答案，重重的哼了声，甩开了方野，骂了声“傻逼”，趿着人字拖，回卫生间拆了新牙刷，去刷牙了。

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没加联系人名，但宋瑜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是谁，他迟疑了下，抿抿嘴唇，接起来。

“喂，”宋瑜说，“爸爸。”

“今天你们上课吗？”宋锐达四十出头的年纪，嗓音却带着带着点过分吸烟的沙哑，好像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种厚重的感觉。

“不上。”宋瑜说。

“那你今天回家一趟，我带你去医院一趟，”宋锐达不容置喙地说，“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