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燥热起来，宋瑜惊喘一声，他抱着邱年，任由着快感层层叠叠地漫过来，单薄的床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会散架，他迷迷糊糊地去摸他们的交合处，喃喃着说“好大”。邱年的确把精液全都射了进去，他又去摸自己小腹，累得不成样：“都射进来了，会怀孕吗……”

邱年的胳膊穿过他的腋下，将宋瑜抱在自己怀里：“不会怀孕，你的子宫发育不完全，不具备怀孕的条件。”

宋瑜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乖巧的趴在肩膀上，“下次能不用那个了吗？”

“可以，”邱年答应得很快，“你乖点就可以。”

“您今天……为什么来这儿？”

“不想看到我来这儿吗？”

“想，”宋瑜脱口而出，犹豫了下，又轻声说，“我想多和您见面。”

邱年侧过头看他：“为什么？”

“我和您都认识一年多了，有时候觉得很了解您，有时候又觉得不了解。但您很很了解我，我的身体，我的心理，我的一切您都知道，”宋瑜的声音很低，大概这种亲密的接触给了他些勇气，他之前从来不会和邱年说这种话，“这一点都不公平……我也想多了解点您，可以吗？”

“想了解什么？”

“……”宋瑜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并不是想了解我，”邱年说得很慢，“因为我是你同你做爱的第一个人，我教你怎么去获得快感，怎么去抚慰性瘾，你会对我产生依赖，甚至于好感或者喜欢这只是因为我是第一个。”

宋瑜有些惶然，他很容易很产生若即若离的不安感，但他的确也说不出什么来，邱年对他的心理掌握得太精准。

“我……”

“不用害怕，”邱年拿了纸巾，把宋瑜的下身擦干净。

宋瑜说出自己的恐惧：“那……您会离开吗？”

邱年没说话，空气中都是情欲的黏稠感，米色的窗帘，浊白留在床单上，少年人清瘦的背脊与蝴蝶骨，一切都好像静止在这一刻，安静太久了，以至于宋瑜觉得他不会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的时候，邱年忽的开口了。

“不会。”

·

有时候虚晃的承诺也能让人安定下来，真神奇，宋瑜又觉得快乐起来。衣服是邱年给他穿上的，他只要动动胳膊和腿就好，又坐在床边看他将白大褂搭在手肘处，问：“邱医生，为什么不穿那个了？”

“弄湿了。”

宋瑜脸又倏地红起来，“哦”了声。邱年回头看他，眼神平静。

这大概是宋瑜做过最任性的事情，他踮了踮脚，轻轻吻了吻邱年的嘴唇，心跳的剧烈，像是他在正处于热恋。

宋瑜怔了怔，邱年俯下了身体，这个高度对于他而言是方便的，宋瑜眼睛陡然亮起来，试探着亲上去，邱年也不管，任由他笨拙地慢慢亲吻，一啄一啄的，像小麻雀一样。

等宋瑜亲够了，邱年这才直起身体，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