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和他总归有一个疯了。

那根阴茎毫无预兆地撞进去，所有声音都哽在喉咙，顶撞间发出水声，宋瑜雌伏在他身下，浑浑噩噩中看到光线刺眼，皮肤发热，要把他软化成水了。手肘压在垫子上摩擦发红，方野掐着他的腰，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灼烫的呼吸喷在脖颈处。

“里面在吸着我，是不是不想让我走……”方野含着他的耳珠咬，手指伸进宋瑜的嘴里，指尖玩弄着舌尖，“这儿也好热 ，好软。”

宋瑜断断续续地喘息着，下意识地含住了方野的手指吮吸，又依稀听见他骂了句，手指抽出，身下抽插得愈发用力，宋瑜被顶撞得身体一耸一耸，在近乎恐怖的快感里哭了出来，声音软得要命：“方野、方野，轻点……”

“多叫叫我名字，”方野爱恋地摸着他肚子，“好想让小瑜肚子里面都是我的精液。”

宋瑜胡乱摇了摇头，又侧过头看他：“你亲亲我……”

于是他们又接吻，接吻的确能够给人安全感。近乎野蛮的操弄，宋瑜再次高潮的时候，方野终于肯射出来，浓多的精液一股股的射进去，宋瑜脱力一般的累，浑身都是汗，方野却还是没完，还未软下来的性器居然又开始慢慢动起来。

“不能再继续了……”宋瑜吓到了，惊慌开口，方野的阴茎深深的埋在他的体内，宋瑜想要朝外爬，逃离这种快感，方野也不拦着，阴茎慢慢滑出去，精液和淫水失禁般慢慢流出，方野拽住了宋瑜的小腿，猛地将他朝后拉，宋瑜惊叫一声，方野又重重地插了回去。

“跑不了的，”方野笑得得意，跟小孩儿一样，“下课再说。”

可能真是要死在这儿了，宋瑜甚至在想这回事。

依稀听到了脚步声，分不清是错觉还是现实，宋瑜没有精力去思索，甚至门推开的时候，他也只是迟钝地看过去，看到了黑色高帮帆布鞋，影子拉长。

他迷茫地抬眼看过去，看到了蒋致的脸。校服拉链没有拉上，松垮的懒散模样，很帅的样子，宋瑜又想起先前早晨还没落下的吻，似乎耳朵那儿有一段很短的疤痕，是他先前打架留下的。

“我找老幺没找着，听着这有声，还真是，”蒋致垂眼看着他们，皱着眉，“方野，你傻逼吗？门都不关，生怕别人发现不了是吗？”

方野原本还被吓了一跳，见是蒋致，松了口气，兴致几乎败了一半：“操，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你能不能出去啊？”

“没找你。”蒋致看向宋瑜，欲言又止，宋瑜觉得他的眼神陌生复杂。

“你别看他，”方野把宋瑜抱进怀里，跟护崽一样把头按在他的胸口处，“你懂什么叫别打扰别人吗？做完你再找，滚滚滚。”

说完，竟又开始抽动起来，宋瑜小声闷哼，使劲抿着嘴唇，不肯出声，头埋在他的胸膛处，背部暴露在蒋致的视野里，很漂亮的背部，清瘦骨感，蝴蝶骨耸着，分外的漂亮。

这么漂亮的人偏偏有性瘾。

蒋致删除过浏览器的浏览记录，大多是关于性瘾的，他通过网页上那些冰冷的文字去试图了解宋瑜的真实感受，但还是无法确切感受到宋瑜犯性瘾时候的焦虑与身不由己。他不喜欢分享，关于少年人的热恋，关于一切，但看着方野和宋瑜做爱，他却觉得莫名燥热。

生理反应不能骗人。

蒋致半蹲下身体，静静地看着他，伸手去碰他鼻尖上的汗，“宋瑜。”

“别看我……”宋瑜低声，畏怯地朝后躲，“你别看我。”

“你有哪儿我没见过？”

不是这个。宋瑜忽然觉得哑口无言，他还是不敢去看蒋致的眼睛，只是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