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躺着不动,看着铁轶。

她在想,这男人要是现在放下她,那她就进去好好折腾折腾里面那个刻薄的老太太。

这一个时辰的亏不能白吃,铁轶差不多能知道自己在将军府的处境都行了,剩下的江来也不指望他能做什么。

江来正默默打算着,等着铁轶把她放下来,没成想男人的手仍然稳稳托着她的腰,丢下一句。

“她现在

身体不适,改日再来给娘请安。”

说完,铁轶抱着江来转身就走。

就连江来自己都有些错愕,她脑子里有好几种盘算,唯一没想到的是,仅仅见过她一面的铁轶,竟然会偏袒她。

一路上男人都沉默不语,江来闲着没事的手干脆直接揽住了他的脖子,给他省点力气。

“将军,你昨晚上去哪了?”

铁轶脚步一顿,低头看着她。

这女人还好意思问?

“军营。”

“那你今晚上还回来吗?”

铁轶绷着脸,犹豫着要不要点头答应的时候,就听江来又自顾自来了句。

“算了,将军还是要以国家大事为重,新婚之夜你都如此繁忙,我定不能打扰将军干正事。”

女人声音低低柔柔的。

听得铁轶喉咙发紧。

她这是在埋怨他新婚之夜没有回去?

铁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照实说他不想见江来被吓得哭哭啼啼的样子?还是说他根本就对这个新夫人不感兴趣?

不管怎么样,他都没法辩解,最后最能默认了江来说的话。

“嗯,京中不似边疆,事务繁忙。”

“我知道的,将军你忙你的,我既然已经嫁作你的夫人,从今后会日日在府中守着,再不会像那日,被冷落了之后闹脾气跑回娘家了。”

原主真正落跑的原因江来没打算说。

她现在和铁轶还很生疏,说了只会让这男人心里多想,而且无凭无据铁轶也不一定会信自己的话。

既然这样也不用给自己徒增麻烦,先好好在这里待一阵子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铁轶把江来送回房间,别院的床还是有点小,江来一个人躺在上面正好,但凡多一个就有点挤了,更别说是铁轶这种身躯健硕的。

他扫了一眼周围,然后将腰间玉佩取下递给了江来。

“拿着玉佩,府内银钱随你调用,需要什么自己采买些。”

“将军,我问你,那许姑娘是什么人?”

江来直截了当的问,铁轶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

“许姑娘是我娘的

亲侄女,她父母早亡便一直养在我家中。”

说完之后又见江来眉眼低垂,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铁轶抿唇,又多说了几句。

“我常年在外府内无人管理,我娘年事已高只爱诵经礼佛,许姑娘便一直帮忙管理内务。”

江来一听这个便笑了,媚眼弯弯的很是动人。

“这就好,我还当她是你的姘头,专门留着来欺负我呢。”

姘头可不是个好词。

铁轶皱眉,心中暗自有些不悦,但到底没有发作只是看了江来一眼后便要离开。

这女人说话到底还是口无遮拦,虽然是性子直爽但却缺乏管教。

铁轶没打算把自己的夫人当成自己的兵来练,被稍微触怒也能默默忍住,既然已经娶了不管有无感情,还是要好好对待负起责任。

“你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嗯,今晚若不回我便早些睡了。”

铁轶不喜欢这种被人牵挂约束的感觉,于是便摇摇头。

“不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