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书记脸色冷下来。

“苍天要有眼肯定第一个就弄道雷下来劈死你!空口白牙诬陷你自己亲闺女!金子就在你屋里找到的,现在谢雨眠,你知不知道这回事?”

谢雨眠疯狂摇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根本不用大队书记继续问,刘艳上去一把

薅住她的头发就开始骂。

“你不知道?!金子就是你捡来的你能不知道?!在屎坑里趟过了还想着身上没味?我告诉你你别想跑得掉!你老娘为了这块金子敢往我们家井里下毒,你们母女俩都是屎壳郎臭一对去了!要死也该你死去!和我们家金宝没关系!”

谢雨眠神情麻木,穿着一身红彤彤的衣服脸上却惨白一片。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金子没了,钱没了,前途没了,什么都没了。

前因后果被刘艳全说出来了,因为书记说坦白从宽,为了保住儿子她什么都外说了。

包括谢雨眠和吕翠萍合伙往他们井里下毒,刘艳咬定下毒的事就是谢雨眠指使的,因为吕翠萍根本就没那个胆量。

至于黄金到底是谁捡的,村里头有人来提供线索,说是有一天看到谢雨眠在村东边的那块荒地上捡了什么东西,当时还被人看到了,褂兜都是撑坏了。

事已至此,谢雨眠彻底脱不了干系,被定义为侵吞国家公共财产的坏分子,送去当时县里头的女子管教所接受教育和改造,教育改造时间为八年。

至于刘艳和江金宝也一样,刘艳一块去接受教育改造,至于江金宝因为是男性所以直接被发配去了另一个省的牧场劳动教育,十年之内不允许回来。

刘艳知道自己要接受教育改造的时候没有太激烈的反应,一听到自己宝贝儿子要远赴千里之外去接受劳动改造,一瞬间就倒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哭,三四个男人拿她没办法,看着她像是条狡猾的泥鳅似的直接一把抱住了江来的脚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哀求。

“江来啊,金宝可是我们家的命根子,咱们江家所有人都靠着他呢,你弟弟身体那么差要是去那么远的地方吃苦受罪肯定不行的,江来你替他去吧!实在不行你让谢建替他去行不行?

谢家儿子那么多也不用愁没人传宗接代,他身体还好,之前娶你只花了两百块钱就带回去了。

你劝劝他,让他帮金宝

去,金宝是你亲弟弟,金宝要是出事了你良心过不去啊!”

周围人听到这一番发言下巴都惊掉了,一时间齐刷刷看向江来,那眼神里有同情有诧异,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自己犯了错第一时间把锅推到闺女身上也就算了,现在还想着让闺女婿替自己儿子去接受劳动教育。

这都什么人啊。

大家都看着江来,等着她的反应。

就看到江来缓缓蹲下来,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确实,东北那边可冷了,江金宝去了说不定大冬天的连身棉袄都没得穿呢,到时候那脸蛋子,手啊脚啊都被冻得烂了臭了,一哭眼泪淌下来都能把脸给冻坏,他哪能撑十年啊,两年不要他肯定就要死在那边了,死了之后没人收尸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没多久说不定还会被野狗刨出来给分了吃了。

这么一想,太可怜了。”

江来这么一说可把刘艳的心都给疼掉了。

“是啊,你快救救你弟弟,谢建身体那么好肯定能吃得了这些苦,让他去,就让他去。”

“放心吧,你以后儿子死了也不会知道的,你以为你能活多久?说不定一两年也就没了,放宽心到时候母子俩一块上路,下辈子说不定还能一块投胎呢。”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