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普通的小打小闹阻止不了什么,秦源认为是自己对柏森的轻率处理导致了现在的一切,要想达到目标,必须有足够强的手段。他不动声色地按灭屏幕,心中已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几日过去,何羿基本达到了可以出院的指征,何父何母还要工作,看他不再需要照顾便订了票准备回家。临走时,何母特意把秦源拉到一边,一脸郑重地嘱咐道:“小秦呐,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平时帮阿姨监督着何羿,让他向你多学习,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凑一起。”秦源微笑答应,还非要把何父何母送到车站,二人过意不去地推辞良久,也拗不过他。

在家里百无聊赖养病的柏森消息灵通,麻利地赶来了医院。他这几天虽然不用住院,但也一直来输液,每每想要趁机去看何羿,都苦于何母和秦源严防死守,无门而入。这下两尊门神都走了,他总算有空子可钻了。

然而,柏森没想到的是,电梯门一打开,他首先看见的竟然是梁峻安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没等他说什么,梁峻安已经威压十足地朝他走来,黑漆漆的眸子里像是结了冰霜一般。柏森冷笑一声:“嘁,怎么哪都有你啊,你要是没事干就”

“砰!”

皮肉相击的沉闷碰撞声响起,下一秒柏森已经重重地撞在了墙上,他完全没预料到梁峻安会直接在医院动手,脸上混合着讶异和愤怒:“除了暴力你就不会别的了是吧,这他妈是法治社会,你是野人吗?”

柏森已经记不太清出事那天的所作所为,自然也忘记了自己曾经恶意地把施暴式的性爱视频发给了秦源和梁峻安,可这一切对于梁峻安来说却是刻骨铭心。愤怒使他没法很好地控制信息素,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打算控制,空气中的薄荷味变得十分浓郁辛辣,柏森前几天因病注射了抑制信息素合成的针剂,根本无法进行对抗,脸色苍白,他眼中满是厌恶,咬紧牙关跟梁峻安对峙着。

眼看柏森就要支持不住,医院的信息素报警器终于响了起来,刺耳的警报招来了一堆保安和医护人员,拿着防暴叉和麻醉枪如临大敌,梁峻安不得不黑着脸收敛了自己的信息素。

“你没发情放什么信息素啊?”保安大叔松了一口气,又呵斥道:“小伙子,注意点!这可是医院,不是你家后院,影响公共安全可是要进局子的!”

乌泱泱的一群人刚要走,靠在墙边的柏森却突然身形一晃,顺着墙壁滑落到地上。

“怎么回事!快快快!”医护训练有素地凑上来,柏森却强撑着推开担架站了起来,本就白皙的脸毫无血色,额头满是汗珠:“......我没事。”梁峻安隔着人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周末出去玩了 不好意思

43痼疾

梁峻安和秦源还是棋差一着,有句话叫世界上没有对有钱人关闭的门。当两人因为晚上限制探视离开医院时,柏森作为大股东的儿子便优哉游哉地摸进了何羿的病房。

何羿还没睡,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往被子里缩去。柏森轻咳了几声,说道:“我打针了,不会再失控的。而且我刚被打,还”

“被打?”何羿猛地看向他,脸上满是惊诧。

“对啊梁峻安他打我,好痛的,”柏森有点委屈地撩起衣服下摆,腹肌上赫然一大块淤青的印子,被冷白的肌肤衬得更显狰狞,“医生说有点伤到内脏了,他还用信息素攻击我,我头也好痛。”他面不改色地夸大事实。

何羿看着忍不住皱起了眉:“怎么下手这么重......”柏森看他还在意自己,得了便宜卖乖地拉过何羿的手,“揉揉。”何羿一直待在室内,手还热乎乎的,摸得柏森格外熨帖,他凑上前轻轻地吻何羿的唇。蜻蜓点水一样,温柔缱绻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