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蕊和宋蕊在隔壁听见动静,推开门听了一耳朵。
听说是吴玉兰跑了,宋蕊也感觉挺吃惊。
那孩子才那么一点大,就扔下了?
可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她也不掺和,只是苦了吴家的老两口。
田家人打砸一通出了怒气,孩子也没管,拉着田宝柱就走了。
田家人放言,说就看吴玉兰这做派,那孩子是不是老田家的还不一定呢。
谁爱管谁管,他们老田家不管了。
田宝柱比来时更像霜打的茄子。
蔫头耷脑的跟着家里人走了。
唯独留下吴家老两口,对着这一地狼藉欲哭无泪。
“我、我这到底养的什么姑娘啊!”
吴老头哀嚎一声,被吴老太太怼了回去,“迈出第一步时,不都是你默许同意的吗?现在你哭什么?”
她还没哭呢。
养大了女儿,女儿跑了。
如今她还得给养着外孙子。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愧的,吴老头第二天就病的起不来了。
他嚼了一辈子舌根,东家长西家短,处处有他添油加醋。
没想到临了临了,自己成了人家饭桌上又惹笑的谈资。
又怎么不算一种报应。
吴家沉寂了下来,吴玉兰没回来,田家人也没再来过。
他们老两口也不出门,只偶尔能听见两声孩子的哭嚎。
那场雪下了后,天更冷了。
至少刘佳是这么觉得的。
她那天从三字街离开,没再搭理宋宝河,径直回了家。
她家就两个姑娘,她姐比她大两岁,嫁了个瓦工。
刚开始日子不好过,但这几年,她那个姐夫带着几个同乡开始自己接活,算是混成了小包工头,条件好了不少。
家里四大件都陆续买了。
刘佳瞧着就眼热。
她比她姐姐漂亮伶俐,从小家里就偏疼她多一些。
如今要结婚了,她肯定不愿意被比下去的。
宋宝河,她是真心喜欢,嘴又甜,人又长得好,愿意伏低做小的哄她,对她又大方,花起钱来眼睛都不眨。
虽然他腿上有伤,但他们去医院看过。
大夫说了,只要继续花钱治,以后是会恢复的。
看腿的钱,也有宋蕊负责。
结婚时再多要点,她以后的日子差不了。
她满怀憧憬,怀了孕也没太在意,反正是要结婚的。
可折腾了一通才发现,宋宝河实际上就是个偷看女澡堂的瘪三。
这事宋蕊还知道了。
她不给拿钱看病,不给拿钱结婚,宋宝河难道要一直是个瘸腿?
刘佳不想和宋宝河好了。
可肚子里的孩子成了一颗不上不下的地雷,仿佛随时要把她炸开了花。
刘佳直接告诉宋宝河要打了孩子,和他分手。
宋宝河不同意,转头就登了刘家的门,把刘佳怀孕的事告诉了她爸妈。
他好不容易把人哄到了手的。
生米也煮了熟饭,孩子也揣上了,现在分手?
开什么玩笑。
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她也什么都知道了。
那他宋宝河做事,也就豁的出去了。
这年头,未婚先孕还是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