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熟练地给林凛穿好浴衣,又帮她散落的长发梳成最近学生之中很流行的英吉利结髻,才重新掀起眼帘,冲着完全不敢跟自己对视的蠢东西冷笑:“我还以为你还要再自作多情一会儿。”
林凛:“……”
林凛惭愧不已:“对不起,对不起无惨大人,是我不好,我只是太害怕了,请您原谅我吧!”
鬼舞辻无惨:“害怕什么?怕我像童磨那样强迫你?”
“呜,您、您不要问了。”林凛羞得无地自容,捂着通红的脸哭唧唧,“总之,都是我不好,真的、真的太难为情了……”
求求您不要再问了。
再问下去,她对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留恋了。
林凛可怜兮兮从指缝中露出泪汪汪的眼睛,祈求地看向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没跟她这个蠢东西计较,继续挑选衣服,命令道:“箱子里有药,自己去吃。”
“啊?”
“你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又在上升了吗?”鬼舞辻无惨简直要被林凛蠢死,“接下来,你要跟我去参加一个宴会,你是准备中途烧昏过去,妨碍我做事?”
林凛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
找到装着药的箱子,她快速翻找起来,本想赶紧找到有用的吃掉,免得又被鬼舞辻无惨责骂,可视线触及瓶瓶罐罐身上用平假名和片假名组成的标签,终是没忍住心中绝望,无助地瘫软在地,眼中流下悔恨的泪水。
书、书到用时方恨少!
鬼舞辻无惨挑来挑去,好不容易挑中一件勉强看得过眼的,刚穿好,就感觉下摆被人轻轻扯了扯,他低下头,就见林凛捧着箱子,扭扭妮妮问他哪个是能退烧的。
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破口大骂:“没用东西!你还能更蠢一点吗?!”
林凛忍住不哭。
骂吧骂吧。
反正药是不能乱吃的。
被骂两句,总比她胡乱吃中毒了强。
鬼舞辻无惨对林凛的没用刷新了认知,重新掂量起做事的时候要不要带上她这个累赘。
他将要参加的宴会,是由附近小有名气的富商举办,那人不仅负责日常为他提供金钱,还负责在白天寻找蓝色彼岸花,当时驱使那人做事的借口就是家妹体弱多病,需要蓝色彼岸花做药引。
如今他已经得到蓝色彼岸花的消息,但那人也还没有完全失去利用价值,他还有不菲的家产。
想到这里,鬼舞辻无惨看着林凛,忽然笑了起来,带上她吧,被发现不对劲的话,就把他们都杀了。
林凛浑然不知鬼舞辻无惨在想什么可怕的事。
她只知道自己有点困,应该是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坐车去往宴会地点的时候还不觉得,到了之后,她被安置在外间等候,茶室里传来的无聊高谈阔论、介于乐音与噪音之间弦响,以及时不时发出纵情欢笑,混合成奇异的催眠曲,眼皮开始阵阵发沉。
林凛情不自禁靠着墙壁打盹。
昏昏沉沉之际,头上传来轻微的拉扯。
林凛警惕地睁开眼,不知何时,面前已经蹲着一个体面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深色西装,正冲她笑,而他手里捏着那根金珠发簪格外眼熟正是鬼舞辻无惨绾在她头上的那根!
“啊,还给我!”林凛大惊失色,顾不上自己散开的头发,慌忙去抢,“这是我的东西,你不要碰!”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刷到一个视频,一个美国小女孩,在中国上学,会说英语,跟家人也是英语交流,但英语成绩不及格……当时感觉很有趣,就用上了。
会说跟会写是两码事,林凛就是这样。
她属于口语成绩都不达标的纯日语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