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识,脸上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恐惧,眉眼舒展,平和地好像奔赴一场美梦。

眼前这一幕令鬼舞辻无惨心里骤然烧起一股无名怒火,烧得他身体神经质颤抖。

他不允许!

他绝不不允许她这样的骗子,轻盈地步入死亡!

这样杀了她,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念及此。

鬼舞辻无惨松开禁锢林凛的手,任由她脑袋先是咚的一声撞在沙发扶手华丽的装饰上,额头出现肉眼可见的红痕,之后又砸在铺满叠席的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即便她还处在昏迷之中,脸上也露也不自觉露出痛苦之色。

“呵。”

他发出冰冷的嘲笑。

……

……

林凛迷迷糊糊睁开眼。

头痛、脖子痛、胳膊痛、浑身都通。

她茫然转动酸痛的脖子,房间很黑,东侧障子门打开,青白的月华垂在在廊檐下,隐约能看到下方屈膝坐在一道白影。

她呆呆盯着那道身影看了很久,因为头痛,脑袋也昏昏沉沉,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她就向往常那样,蛄蛹蛄蛹滚回黑死牟身边,抓住他手腕,脑袋挤开他搭在腿上的胳膊,换自己枕上去。

“……怎么现在就过来守着了?”林凛晕乎乎的,他身上很热,烫得她浑身难受,连带的在他掌心写字的手都有被烫到,字迹轻飘,越写越乱到了后面,她都不知道自己写没写上,“蓝色彼岸花只在白天开放……太近了,危险,阳光,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