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眼巴巴地看向了祁南风。

祁南风笑眯眯地朝他摊开右手：“握手。”

莫停舟伸出了手，于是祁南风也低下头，细细地，把一枚尺寸刚好的对戒，套上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他慢慢地，似乎是在享受这件事情一样地，把素戒一直推到了底。

这枚戒指，他想，又能镇住莫停舟多久呢？

他解开莫停舟脖子上的项圈，俯下身和他接吻，莫停舟吻得轻柔，像是在小心翼翼地珍惜着他。他于是试着，在喘息间微笑着说，今天可以随便做喔。

真的？莫停舟问。

真的。祁南风用戴着戒指的手去拉他的左手，那只手上刚刚被他套上了戒指，可那只手的手腕上却也留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是那天在浴室里莫停舟为了留住他，自残式地割下去的。

疯子，祁南风想，边感受着莫停舟的双手扣上了自己的脖子。

“我好幸福，主人，我好幸福，”莫停舟扼着他的脖子，低头贴在他的耳边，哑声地问道，“我以后还能这么幸福吗？你再也不会抛下我了吗？你能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随着他的一句句语气越来越激烈的追问，祁南风感到脖子上的双手也在一分分地收紧，他纤细的，温暖的脖颈，血液就在距离莫停舟手指几毫米的皮肤下汩汩流淌，脆弱的喉结，输送着氧气的气管，全部都掌握在莫停舟的双手之间。

他闭上眼睛，听到莫停舟继续喃喃自语着：“……主人，要是我们现在一起去死，是不是就能永远这么幸福了？”

是啊，祁南风想，莫停舟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吧，不像他，虽然嘴上说着什么想把莫停舟的腿掰断，实际上一点心都狠不下来，但是莫停舟不是。

那天走进巷子前他就隐隐地感觉到莫停舟好像在跟着他，他还以为莫停舟在跟他开玩笑，直到他从迷药里醒过来，感到一把冰冷的刀刃贴着自己的皮肤把自己的衣物划开，下意识地抽动自己的双手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地拷在了床头时，他才感到慌张。

他拼命地挣扎，却依然被莫停舟不容抵抗地进入，很痛，很难受，他之前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糟糕的初体验让他对上床产生了巨大的阴影，所以之后的一段时间才刻意避免。

可是莫停舟祁南风还记得他去找莫停舟的那晚莫停舟问他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记得那间铺满自己东西的收藏室，还有他从浴室里走出来以后才发现的，莫停舟这两年的住所和自己大学租住的是同一间他想起莫子青告诉他：莫停舟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他想，莫停舟只有我了。

他感到一种不得不为之的义务，一种熟悉的自我牺牲的快感，比以往的每个时刻都要强烈。

此刻，他蹙着眉毛，咬着嘴唇，感受着自己被莫停舟毫不留情地噬咬吞食，身体说不上舒服，可是精神上的快感却无与伦比。他喜欢莫停舟这样失控，因为只有自己能受得了他，能满足他，能拯救他。

他晕乎乎地躺在调教室漆黑的地毯上，暗色的皮衣已经被莫停舟扯得七零八落，他金色的头发散在其间，犹如一簇永不熄灭的火焰，恍惚之间，他想起自己以前写的那首歌，想起那座在烈焰里焚烧崩塌的城堡。那簇在心底里蛰伏多年的暗火，一瞬间汹涌而上，将他们二人吞噬殆尽。

莫停舟根本不是什么狗狗，祁南风想，他更像一只性情原始的狼崽，小时候缺乏的家庭教育让他缺爱，可同时也让他没有任何牵挂和约束，所以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跨过道德和法律的底线；但祁南风有的东西太多，是祝福，也是枷锁，有太多人对他抱有期待，所以他可能永远都无法像莫停舟那样，能够摒弃一切世俗的身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作“」

如果有一天他没能管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