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正经成熟还要几周,她问了看管的人,晓得里面的葡萄可以摘,便专心抬着头找葡萄架上刚长出来的小葡萄。一串小果子,绿里带一点紫,吃尚且嫌酸,但拿在手里一颗一颗地捏烂却相当减压。

沉枝竹无处排解的、见到仲南后的尴尬情绪得到了释放。她带着竹编软帽,躲在葡萄园捏了整整一个下午。

夏日的天黑得迟,不过到了八点过些基本也看不到日光了。仲南在去饭厅用晚餐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人。

“沉枝竹呢?”他没入座。

仲西愣了一下:“不是去找你了吗?”

仲南脸瞬间就黑了:“当然没有。”

他打了个电话,等了一会儿道:“在葡萄园,我过去找吧。”

葡萄园晚上没灯,黑压压的叶子压在头顶,是挺凉快,但有很多小虫子。仲南个子高,微微低着头找了一会儿,终于在一排葡萄架后面的椅子上看到了沉枝竹。

她睡得倒是很香,仲南上前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是微微鼓起来的,看来在葡萄园吃了一个下午,这会也还没饿。

他想了想,还是选择最直接简明扼要的方法,低头拍拍沉枝竹的脸:“起来了,腿上全是蚊子叮的包。”

沉枝竹迷迷糊糊睁开眼,吓了一大跳:“好吓人啊你。”

仲南啧了一声:“醒了就起来,回去吃饭了。”

沉枝竹爬起来,示意仲南坐过来。仲南自然拒绝,沉枝竹立马躺倒耍赖,直到仲南妥协。

她穿着凉拖,脚一勾就脱掉了鞋,脚抵着仲南身侧蜷起了腿。周围只有虫鸣,她总想做点什么。

“你想我不想?”沉枝竹轻轻踢了他一脚。

仲南看也不看她:“你还想被叮蚊子包,就继续在这待着吧。”

这么一说,好像腿真的有点痒。沉枝竹挠了挠,感觉那股痒劲儿开始顺着脚腕窜上来。

“好痒……”

她嗯嗯了几声,无意中蹭到仲南的裤腿。挺括的裤料摩擦过皮肤,舒服程度比干挠高了不知道多少。

沉枝竹偷偷摸摸蹭了一下,发现仲南无动于衷,正拿着她那顶帽子把玩。

动作开始变本加厉,她一点一点蹭过去,挨着男人的膝盖摩擦。

“好舒服……呜这也太痒了…………”

沉枝竹专注地蹭,唔嗯的声音细细小小,但难以让人忽视,没蹭几下就被仲南发现,他打了下沉枝竹的腿:“你故意的吗。”

拍打的动作缓解了痒意,沉枝竹低低叫了一声:“我腿痒…………”

仲南起身,发现沉枝竹的腿在快要黑尽的夜里白得晃眼,他被刚刚那几声呻吟叫得有些烦躁,俯身顺着胳肢窝把沉枝竹抱了起来。

“安分点吧。”他冷冷道,手拖着她的屁股,把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

风一缕一缕扑过来,沉枝竹下巴支在仲南肩头,看着方才待的椅子逐渐变远,在拐了个弯后彻底看不见了,眼前是一片晦涩的浓绿,她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冲动。

“仲南,葡萄好香喔。”她小声道。

仲南反应平平:“没闻到。”

沉枝竹把帽子摘下来,扣在了仲南的头上,她低头看着他宽大帽檐下露出的鼻梁和嘴唇,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指尖塞进了仲南的齿间。

她小声道:“我捏了一下午葡萄,真的很甜。”

仲南停住了,他似乎是想抬头她,但帽檐真的很宽,他扬了扬头,在沉枝竹视角里也只是多露出了一些高挺鼻梁的线条。

沉枝竹感觉他微微合住了嘴唇,牙齿轻轻合住手指,最上面的关节被他的嘴唇包裹着。接着,指尖一热,沉枝竹随即意识到是仲南的舌头,正轻轻吮吸着她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