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声音几乎破碎:“绑架我的人是你指使的对吗?你骗了我…”
度濂淮眯起眼,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低声呢喃:“骗你?炘炘,那只是对你擅自逃跑的惩罚。”他的嗓音温柔得可怕,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只是希望你明白,只有我才能救你,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依靠。”
“所以你就设计了一场绑架?”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眼里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让我以为自己身处绝境,让我以为…你是我的救赎?”
度濂淮微微眯起眼,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而残忍:“难道不是吗?”他俯身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侧:“你应该感谢我。”他轻声说道,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温柔的蛊惑,“我不仅救过你的命,还让你学会了如何活下去。”
度炘炘浑身发冷,心脏像是被狠狠住,剧烈收缩,痛得几乎窒息。她想反驳,想怒吼,想逃离可是她的身体却像是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你疯了……”她的声音微弱,像是一缕风吹即散的呓语。
度濂淮轻笑了一声,眼神深沉:“是啊,我是疯了。”他的手掌缓缓滑落至她的腰间,强势地将她搂进怀里,冰冷的唇贴上她的耳侧,嗓音低沉而执拗:“这只能怪你太有趣了,我本来只是想养个消遣的玩具。但是现在,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度炘炘眼里蓄满泪水,指甲死死掐进掌心,身体微微颤抖。她曾经无数次希望这个男人可以真的爱自己,可是现在听到他的表白她只觉得恐惧。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爱,从来都是病态的、扭曲的、毁灭性的。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一辈子被他困在这座牢笼里,她要逃,她不想再爱这个男人了!她猛地挣脱开男人的怀抱,用力推开他,转身。
她像一只终于挣脱枷锁的鸟儿,用尽全力奔向出口。她的双腿因为恐惧而发软,心跳剧烈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耳边的风声呼啸,昏暗的灯光在她的眼前拉扯成破碎的影子。度濂淮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嘴角的弧度缓缓收敛。
第0024章 第二十一章
“啊!”她惊恐地尖叫,指甲死死地扣着地面,鞋底在水泥地上擦出刺耳的摩擦声。度濂淮一把将她扛起,动作粗暴毫不怜惜,她疯狂地挣扎踢打,可男人的手臂如铁箍般紧紧锁住她,根本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他周身的气息冷冽得可怕,他将她扛回那个吊着人的房间,把她重重摔在一把生锈的铁椅上,冷硬的金属即使隔着衣服也让人感到冰冷刺骨,度炘炘的后背狠狠撞上椅背,疼得她眼前一片空白。
下一秒,粗糙的绳索猛地缠上她的手腕和脚踝,将她死死绑在椅子上,勒得她生疼。她拼命挣扎,扭动着身子,眼泪混着恐惧疯狂落下:“度濂淮,你疯了吗?!放开我!”
可男人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黑沉的眼眸里翻涌着危险的情绪,如同即将吞噬一切的暴风。“疯了?”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沙哑而危险,“宝贝,你还不明白吗?”他的手指轻轻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嗓音冷漠得仿佛没有一丝温度:“我一直都是个疯子啊。”
说完,他松开手,缓缓起身,目光缓慢地扫过她身旁的某个方向。度炘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跳瞬间漏了一拍。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原本被吊在半空的男人,如今被放在在椅子上,垂着头一动不动,血迹已经在地面上凝固成深色的污渍,他的眼睛半睁半闭,嘴角还残留着痛苦的痕迹,身体的某些部位甚至焦黑一片,明显刚刚经历了残忍的折磨,他断气了!
度炘炘的呼吸骤然停滞,胸腔被恐惧紧紧住,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不…不…”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她从未离死亡这么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