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兔子叫什么名字好呢?糯米……汤圆?”云婧棠喜欢把兔子放在石桌上,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汤圆看着不大,毛发雪白,被打理得干干净净。

“谁说狐狸跟兔子不能和谐相处的?”她欢声嘀咕,取出锦盒中的首饰给汤圆戴上,她的宠物一定得漂漂亮亮的才对。

察觉有人朝这边过来,云婧棠也依旧无所动作,一切都在掌握中。

“殿下。”身后的侍女齐声朝向君砚璟走来的方向行礼问安,她才回眸,暂时不曾起身。

待人走近些,才将兔子放下,准备屈膝行礼,不过礼未行完,手臂被一只温热宽厚的掌心握住,抬起。

他今天态度怎么这么好,良心发现了?

云婧棠比君砚璟矮不少,抬眸才能迎上他视线。

“殿下有事找我?”

“玄珠草珍贵罕见,就这么肯平白无故送人?”君砚璟属实想不通。

当然不会平白无故送人,云婧棠暗想,但开口却是:“没有平白无故呀,殿下需要它,它就有价值。”

“留在我身边也无用,难道殿下希望有一天我真能用得上它?”

玄珠草治的可是要命的千香毒。

“当然不希望。”看着眼前人儿质问的眸子,君砚璟的回答沉重有力。

云婧棠嫣然轻笑,粉嫩的唇瓣轻勾起,“那不就对了,殿下还想问什么呢?”

她当真这般直言,君砚璟反而不知如何作答,他只是不敢相信云婧棠能这么轻易将玄珠草交出来,分明之前还与他吵架来着。

他止不住将人想得美好,又不得不留一层警惕。

不过,现实很快会表明,天下没有凭空掉馅饼的事情。

云婧棠给君砚璟玄珠草不过是为了试探无影堂在城外的据点,玄珠草已经找到,无影堂的人肯定会收手。

只需发现他们的轨迹,以人易物,多好的买卖。

“殿下,起风了,我先回去啦。”

云婧棠挥挥手,抱起汤圆离开,明媚娇艳的背影镌刻在他脑海,久久不散。

他是不是该试着接纳她?

君砚璟止不住地想,又想不出所以然来。

夜里。

“小姐,真如您所料,最近确实有一批势力悄然收手,汇聚在城南山神庙附近的茶馆,远离官道,不出意外应该是个哨点。”

佩瑶将消息带回,云婧棠穿着襦裙坐在书案前,白日里明净透彻的眉眼变得深不见底,晦暗难测。

信纸被烛火点燃,一点一点燃烧。

扑朔的火苗光影倒映在精致的琼鼻,云婧棠眸底藏着算计,指尖轻弹,信纸落回香炉中,彻底成为灰烬。

“缓几日再动手,免得君砚璟增生怀疑。”

她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完美形象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云婧棠什么都好,就是记仇。

仇不论大小,都是要还的。

她与君砚璟之间的矛盾算不得大,但无影堂与揽金阁可是积怨已久。

“今日宁王殿下派人送来好些珠宝首饰,都快放不下了。”琳琅粗略算了一下,就算她们家小姐每日都换着戴也得戴好久。

“我又不缺他那些,抢了我这么多东西,岂是这点儿珠宝能抵债的?”

夜深人静,朝阳院烛火尽灭,唯一的光亮源于头顶弦月。

君砚璟从秋猎宴场回来后便有些失眠,一连两日,觉得实在难以入眠,干脆穿着寝衣,提起佩剑在院坝中练剑。

皎月清辉,剑影无形,他虽内力被压制,但一招一式依旧杀气十足

寒风料峭他无感,偶然抬眸,瞧见院外种下不足一月的海棠树,不自觉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