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皇后夜里陪萱宁公主去了,俞贵妃趁此机会去陛下的营帐,一夜未出。
也不知道皇后远在边疆的母家人听闻此事后能有何感想。
“小姐,出事了。”佩瑶步履匆忙进来。
“揽金阁有批珍贵字画被无影堂的人截胡了。”
那批字画几乎都是绝世佳品,无价之宝,何其珍贵。
云婧棠佩戴手链的动作一顿,玉镯放回盒中与其他首饰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君砚璟这个混蛋。”她低声骂了一句。
“先不要轻举妄动,盯紧无影堂的下一步行动,该拿的东西一定要抢回来。”
“等我回京之后,亲自处理。”
云婧棠头脑清晰,不急不躁地吩咐。
没想到君砚璟抽了这么多高手过来,竟然还有闲工夫对付揽金阁,真是不能小瞧了他。
她刚发完火气,营帐帷幕再一次掀起,君砚璟换了一套锦衣进来,悠哉游哉坐在伏案处理堆砌起来的折子。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云婧棠捏着帕子掩唇轻咳,指腹沾着珍珠粉,涂抹在粉嫩唇瓣,抿了抿,细瞧都觉得憔悴至极。
听见咳嗽声,君砚璟也看不下去折子,想到不久发生的事情,迈着凝重的脚步过去。
珠帘掀开,坐在梳妆台前的人儿面色憔悴,脸上毫无血色,一双清澈见底的灵眸也湿润着,像是流了眼泪,隐约泛红。
“殿下~”云婧棠委屈地瘪嘴:“我想回家。”
“你们都先退下。”君砚璟觉得眼前两个侍女着实碍眼。
云婧棠生病时好像特别会依赖人,这是他的观察所得。
君砚璟难得有耐心,半蹲下身,长衫落地,与她视线齐平,更能看出她的脆弱,病殃殃的,好似大雨瓢泼中快折腰的鲜花,再不来人照看着就凋谢了。
云婧棠忍不了了,她得早点儿回京城处理这件事情,待在秋猎宴场她什么也做不了。
每日在君砚璟眼皮子底下,尤其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看着他就烦。
要不是看他还有几分姿色才选择的美人计,否则,直接刀架他脖子上。
“我不喜欢这里。”云婧棠的声音很娇气,说话时摇了摇头,头上坠珠轻摇慢晃。
君砚璟这一刻觉得自己莫名长了辈分。
云婧棠在对他撒娇,无意识的撒娇,像是对云缜一样。
“今早的药喝了吗?”君砚璟耐心十足地用手背探了探她额间,怕是她烧糊涂了才作出这种行为。
“喝了。”
温度是正常的,怎么她脸色看着这般苍白?
等君砚璟的手缓缓收回,却被云婧棠一把抓住,掌心触碰到她温软的肌肤,不禁发热。
“殿下,我要回家。”他的手被她两只手抱着晃动,酥软的声音灌入耳中,君砚璟呼吸灼热,像是被压制在逼仄的空间难以呼吸般。
看云婧棠一眼见底的眸子,她应该并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何不妥。
“回哪儿?”君砚璟沉住气,也没有将自己的手收回,就这么看着她眼睛,一字一句发问。
“回王府。”
王府,她说的回家,王府是她的家……
君砚璟不知为何心底有种畅然的欣喜。
“好。”他终究还是耐不住云婧棠厮磨,还是答应了。
目的已成,云婧棠松开他手,在君砚璟没有察觉之时,呼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
恰逢午时,云墨礼的人从众多尸体身上搜到一块儿靖王的令牌。
宴会场中央,众人用膳之地跪着两排人,众官员四座周围,交头接耳。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