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箭悄无声息刺入草丛中,只听得一声闷响,一只肥硕的野兔被侍卫随手提起来。

“殿下您的箭术真是越加高超了。”侍卫将兔子掂了掂重量,随后收好。

君晟泽身后跟随的是裴家嫡子裴骅,坐在高大的马匹上,观摩四周:“殿下,我们应该不必进入深山之中了吧。”

“不进去怎么寻到猎物?我们从东面进入,放缓速度。”

君晟泽能料到君砚璟猜中他的计划,不过,他早就留了后手。

沧灵山南部提前埋伏的人此时已经进入山林中,他能保证君砚璟身边只跟随了零零散散几个暗卫,寡如何能敌众呢?

又不是准备充足的行军打仗,君砚璟纵有再多的本事,短时间也应付不了。

他与云墨礼不论谁出事,他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那就提前恭喜殿下除掉一名绊脚石。”裴骅向来以靖王马首是瞻。

深山。

“宁王殿下,臣觉得有些不对劲。”云墨礼直觉一向敏锐,双眼轻眯,总觉得危险靠近。

秦昳手握信号筒,抬高手臂对向天空,只听一声啸响,顿时风吹草动,簌簌声由远及近。

“本王今日所做之事,云侍郎能守口如瓶最好。”君砚璟早已看清这是个圈套,君晟泽一而再再而三算计于他,总得付出代价。

不足一盏茶,四方而来的黑影整齐停留在眼前空地,恭敬地朝向君砚璟,眼神中尽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