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姐姐何出此言?现在吗?”云婧棠这里不是没有药,只是震惊她的想法。

裴瑛的话还没到嘴边,瞧天空竟然飘起绒绒小雨,与云婧棠先走到走廊处才继续开口回复:“盛京没有我可以留恋的人,我何必困于这座囚笼之中?后面不论谁登上帝位,我的处境都会很艰难,何不早些离开,追逐我想要的生活?”

“我前段时间见到兰月的青阳公主了,我知道一定是你在背后帮的她,所以,我想请你也帮帮我,条件随你开。”

裴瑛的性格素来沉稳,如今却有些慌忙。

云婧棠看着她的双眸,瞧她目光坚毅,甚至带着恳求。

“裴姐姐,我可以帮你,只是时机未到。”最后,她缓缓道。

云婧棠有种直觉,这场席卷朝廷的夺嫡之争快要有结果了,无论结果如何都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她现在不仅关注着山阳关的情况,更暗中调查君晟泽的势力,他这段时间看着平静,实际在暗中蓄力。

裴瑛只是想早些离开,没有考虑太深,但得到她准确的答复之后,心沉了下来;“好,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时机已到可以帮你离开京城。”

瑞王府。

“真是一群废物。”君逸言慵懒地靠在长椅上,手里提着一支精美的宫灯,细看,宫灯上的镌刻着红艳艳的曼珠沙华。

“殿下,是宁王妃刻意不来的,妾身也没有办法啊!”瑞王妃跪在地上,肩身颤抖着,声线也格外不稳。

她在外是光鲜亮丽的瑞王妃,但嫁入瑞王府之后才晓得君逸言是何等残忍。

“你说云婧棠如何才能离开宁王府?”

“殿下,除非云国公府出事,否则宁王妃应该是不打算出来的。”

“那就派人去云国公府闹上一番,将她引出宁王府,无需顾及太多,反正出了事情,第一个被怀疑的不会是本王。”

君逸言瞧君晟泽与君砚璟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形势便越加有利于他。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君晟泽不是一直想对云婧棠动手吗?这次他帮他一把。

……

翌日。

瑞王府的茶宴正式开始,京中不少贵女都汇聚在此饮茶作诗。

云婧棠登上回国公府的马车,身边只带了琳琅一人,她微微掀开车窗珠帘与站在门口的佩瑶完成对视,那双平静如寒渊的眸子似在酝酿着什么无法言喻的事情。

她安然坐在马车内,雪白皓腕间,玉镯与金镯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非要逼她出来是吗?

那好啊,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在玩什么花招。

为了避免拥堵,马车专程走的小街道,宁王府至国公府距离谈不上远,昨夜国公府潜入一批刺客,宋惜宁手臂受了伤,所以云婧棠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一下。

国公府的细作已经彻底拔除,刚进入府中她便着急往正院跑去。

宋惜宁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院中长椅上看书,看云婧棠回来了,赶忙起身吩咐人去准备茶水和糕点。

“棠儿。”

“母亲,给我看看伤口。”云婧棠握着宋惜宁的手腕就要将人带进房间。

“棠儿,我没事。”宋惜宁昨晚只能自认倒霉,伤到她的不是刺客,是混乱之际自己手腕不小心磕在了围墙边,扭伤了。

云婧棠再三检查了一下才彻底放心,昨晚的事情不像君晟泽能做出来的。

“君逸言。”她一字一顿,带着怒意地默念他的名字。

宋惜宁明显察觉到她的神态与情绪有些不对,拉着云婧棠的手:“好了,我也没什么事情,昨晚的刺客墨礼已经派人去查了。”

“母亲,恐怕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