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日,君砚璟在药物的调理下风寒已经好了,又有云婧棠陪在身边,处理起事务决策来更加得心应手。
云婧棠不顾君砚璟的阻挠执意要与沐辞和慕容策去城南,跑来第一次,逐渐就有第二次和无数次,几乎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秦昳与褚行其实一直都晓得,只是每次禀告之后,貌似也不太管用。
殿下根本就管不住王妃。
夜里,云婧棠沐浴更衣之后瞧君砚璟还在看一封信,坐在伏案边,眸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她缓步过去,清亮的眸光落在泛黄纸张,手被他牵着坐进他怀中一起看。
“君晟泽趁着我不在京中,与曾经中立的大臣结交,扩展自己的势力。”
这件事情本就在两人的预料之中,只是后文,君晟泽竟然暗中命人在盛京传播谣言,说北寻城的情况每况愈下,水深火热……
变相在谈君砚璟治理不力罢了,这些谣言如今已经传遍盛京,甚至有不少臣子也在动摇。
“封城这件事情做的并没有错,由他们去说吧。”云婧棠蛮不在意,盛京能传出这种谣言无非就是因为北寻城被严令封城,外界并不知道如今的真实情况,也根本没有人敢为了打探消息冒险进来。
君砚璟随手将信纸放在一边,抱着云婧棠:“棠儿,要不你先回京城吧,岳父他们应该万分担心你的情况。”
“不回去。”云婧棠果断拒绝:“我已经写信传回京城了,父亲他们会安心的。”
“你觉得他若是知晓你日日都往病患集中的城南跑,他会安心?恐怕得直接冲来北寻城将你逮回去。”君砚璟把玩着她柔顺青丝,及腰的长发被养护的极好,细腻丝滑,他爱不释手,鼻尖在她发间蹭了蹭。
云婧棠撇嘴,一脸不服气:“难道你要偷偷告状?”
“哪儿敢?”君砚璟现在晓得他家王妃真是一点儿都不好惹。
“哼,知道就好,还有,我又不是跑去玩的,前两日他们喝了汤药,今日去看症状减轻了不少,看来是有用的。”云婧棠将他指间缠着的发丝拉回来,没发现君砚璟在一直打量着她。
他心中愧疚,手臂环在云婧棠腰间,将人抱起来往床上去。
“时辰不早了,好好休息才是。”
娇小的人儿躺在他怀中,安安静静,从前根本不曾见过棠儿这般模样,在盛京时,她从头到脚都是精致的,衣袖上的一针一线,佩戴的每一个首饰……可这些日子,衣着打扮素雅又清淡,身边还没有侍女随时随地照顾。
棠儿与世间所有女子都不同,她永远都是最好的。
……
半月后。
第一批饮用汤药的病患如今症状几乎消除,经几番诊脉,几近痊愈。
君砚璟又开始着重处理官员贪污一事,这才是瘟疫的真正源头,若非官员欺压百姓,让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中,怎么会有今日之瘟疫?
待瘟疫情况有大幅度转好之后,云婧棠暗中吩咐揽金阁所有医师接二连三撤离,以防身份暴露,可当最后一位医师离开时,身上的令牌无意暴露,被秦昳当场拦住。
“殿下,他是揽金阁的人!”秦昳将人带到了书房,周围没有他人在场。
徐生站在书房,并无半缕妒恨又或是恐惧神色,不急不躁,委委拱手作揖道:“我在北寻城的身份只是一名医师,仅此而已。”
云婧棠坐在伏案边研墨,心中有过片刻慌乱,瞧君砚璟的脸色没有变化之后,又逐渐放松。
徐生是揽金阁所有医师之中资历极深的,他断不可落入无影堂手中,若君砚璟为难他,她势必会尽全力阻拦。
徐生说完之后,挺直腰身站在下边,先是看了看云婧棠,随后盯着君砚璟,听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