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不准动我的衣服。”云婧棠呵斥道。

“嗯,不动你的衣服。”君砚璟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说完后,还低眉看了一眼云婧棠的肩身,唇角轻扬。

……

第二日午后。

“殿下,这是您让找的《海棠惊春图》”秦昳费了好些功夫从江宁城寻来的,无影堂的暗卫跨马加鞭好几日才送回来。

君砚璟将其打开,与云婧棠之前送给他的那幅刺绣摆在一起,风格与走线竟然如此相似,如出一辙,但《海棠惊春图》现世时,棠儿年岁还小,不可能是她绣的。

“属下怎么觉得王妃送给您的刺绣与这幅差别不大呢?”秦昳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相比较下来,唯一能看出不同的就是《海棠惊春图》意境与视线更开阔磅礴些,上面的字迹更是绣制得精妙绝伦,好似真的用笔墨撰写的一般。

君砚璟不是行家,但他能保证,棠儿看见这幅刺绣时会很开心。

她的刺绣在盛京当属第一,又对刺绣这项技艺格外感兴趣,想必这幅冠绝天下的刺绣她早有耳闻,送给她,她一定会欢喜,说不定会给他什么奖励。

即使她不主动提,他也会要的。

“王妃的生辰将近,本王让你们做的事情可有筹备好?”

“一切有序进行中。”

“各国使臣已经陆续离京回程,过几日的祭祀大典陛下让本王负责,你们多加注意楚玄烨留在盛京的眼线。”君砚璟怀疑楚玄烨不会善罢甘休,楚含霜在东灵逝去,即使她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兰月皇应该还是会追究。

他向来睚眦必报,恐怕即使人走了也留有后手。

“是”秦昳又说:“虽然靖王被陛下严令禁足,但几日后去玄灵寺的祭祀典礼,靖王妃依旧会参与,属下是否一同盯着?”

“裴瑛似乎与王妃关系还不错?”君砚璟记得当初两人有过交流。

“王妃与靖王妃应该只有过几面之缘,关系谈不上太好。”秦昳只将自己所见所闻全部道出。

君砚璟其实对裴瑛算不上担忧,她虽然是靖王妃,但实际孤身一人,没必要为君晟泽卖命。

“暂时不用。”

云婧棠今日醒来之后,君砚璟已经不在房中,听闻陛下将几日后的祭祀典礼交给他处理,所以有些忙碌很正常。

待祭祀礼结束后,他便要去军营待一阵,正好,她也去雪竹苑小住一段时间。

京城待久了,觉得山里的空气一定更清新些,况且,这两小只也该在山林玩一玩,久久待在王府之中,它们肯定也很郁闷。

糯米在云婧棠怀里唧唧嘤嘤,汤圆倒是安静的不行,蹲在地上吃草。

“小姐,揽金阁传信过来说您之前的那幅《海棠惊春图》被人高价买下了,我们的人一路顺藤摸瓜,没有找到真正的买主是谁。”

本来揽金阁不会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但想到《海棠惊春图》是阁主呕心沥血之作,还是送给外祖的,所以顺带注意了一下消息。

当时这幅刺绣在黑市上的价格实在高昂,云婧棠便没有命人重新买回来,干脆等它在黑市上流通。

“无所谓了,缘分之谈,只要这幅刺绣能够被好好保护就行。”

价格如此之高,想必买下它的人会珍惜对待。

“小姐,今日奴婢去收拾您的衣物时,发现少了一件……”

云婧棠的衣裙虽然多,但琳琅与佩瑶对于每一套都很熟悉,从内到外,所以多了少了,她们顺手收拾衣物时一眼可见。

“不用管,就当是坏了,我不想要了。”云婧棠摸了摸糯米的头,然后继续修剪花枝的动作,但神态明显有些变化。

琳琅与佩瑶想看一眼,忽然达成共识,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