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数位皇子争夺储君之位,白家卷入风波,站错了位置,楚玄烨登上储君之位的第一件事便是肃清党羽,给白家安了一个通敌叛国的乌有罪名,全族上下百余人全部被斩,白氏以死求兰月皇留了凌霜一命。

数年之后,白家一案才被平反,凌霜也费尽心思出逃,不过那枚代表白氏一族之人身份的玉佩留在了宫中。

那枚玉佩不代表权势,于旁人而言没有任何作用,但这是凌霜唯一的念想,她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玉佩在楚玄烨手中?”

“是的,而且楚玄烨也晓得此枚玉佩的含义,应该是做了利用玉佩控制凌霜的打算。”

云婧棠倚靠在贵妃榻,将信纸慢慢烧毁:“这次我亲自动手。”

楚玄烨的武功绝对不在青芜之下,若派普通的密探过去,极有可能任务失败打草惊蛇,反正她与兰月国结下的梁子不少,再露一次面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有人会怀疑到她身上。

信纸刚刚烧毁,焚香点燃,掩盖住淡淡的烟灰味,君砚璟下早朝回来,径直来了这里。

云婧棠正懒懒躺在他昨晚前半夜睡觉的地方,身上轻轻搭着一件白色毯子,手里捏着一本诗书端详,眉目柔和,唇瓣依旧不见什么好气色。

许是看累了,她将书递给旁边侍女,优雅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眯觉。

君砚璟进屋,她也没表现出什么其他举动,揉了揉眼眶,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君砚璟就已经将手探到她额头。

细细感知,并没有发烧。

“陛下寿辰你几日都不去,他不会责怪吗?”云婧棠还是坐起身,有些担心。

中药的那日他临时离开已经有人不满了,而后的几日,她在王府养病,他也不去金宝殿面见使臣,还不知道朝中大臣们要怎么诟病了。

“那些都不及你重要。”君砚璟话说得深情款款,反倒让云婧棠不自在。

他如今变化太大,她有点儿不适应。

骂他,打他根本伤不了他分毫,昨晚明明在贵妃榻上睡得好好的,后半夜窗外起风,他又寻了借口跑床上来,赶都赶不走。

他似乎真的觉得只要自己脸皮够厚,她就拿他没办法。

“殿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云婧棠话说得格外认真:“朝中那些大臣可会嚼舌根了。”

“他们再怎么也不敢在我的面前吆喝,又何必放在心上?”

“……”

真是油盐不进。

云婧棠担心君砚璟将心思放在她身上之后,没有掌握好分寸,对朝中之事开始疏忽……如此一来,她可就真成妖妃了。

“放心,朝中的动静我一直在注意着,宴会那么无聊,你也不在我身边,会很难熬。”

君砚璟倒想要看看楚含霜能做出什么让他眼前一亮的事情。

如今各国使臣因为君晟泽的大婚留在京城暂居,心怀鬼胎,不得不防。

他顺势坐在贵妃榻上,云婧棠往内收了收脚,她没有穿鞋,裙衫微微挡住她脚。

君砚璟偏偏要往回看一下。

瞧粉色纱裙之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口干舌燥,他伸手去触碰,云婧棠见状,心底一紧。

脚想要往回缩,但脚踝已经被他的掌心提前握住。

“你放开。”云婧棠这次是真的紧张了,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婉约清凌的眉眼带着责备之色,声音却怎么都凶不起来。

“房间虽然铺着一层毯子,但现在气温没有回升,真不怕生病?”

君砚璟的掌心温度颇高,云婧棠只觉得酥酥痒痒的。

“殿下这种行为,跟登徒子有什么区别?”她质问。

奈何君砚璟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