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愣了愣,突然说不出话来。
一层,组委会的办公室里。
乔满相信在自己亮出录音之后,顾成海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没再多言,无视一室的寂静,不紧不慢地往门口走。
经过顾成海身边时,她停了下来,回头看一眼办公室。
“您的能量很大,哪怕不是您的主场,其他人也得给您腾地方,”乔满语气平平,“这种能量用在哪不好,非要用在欺负小朋友身上,真够无聊的。”
秘书闻言,汗都下来了。
顾成海反而没那么生气:“你也是京大的学生?”
“是。”
“什么专业?”
“跟顾寒天一样,经济系。”乔满回答。
顾成海似笑非笑:“你就不怕今天得罪了我,以后连工作都找不到?”
“您会这么做吗?我以为我这样的人才,会直接收到您的橄榄枝。”乔满挑眉,“毕竟蛋糕不止您一家在抢,把我留在深海,总比看着我去对家要好,不是吗?”
顾成海这次是真的笑了。
乔满从展馆出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坐上车,本来打算直接回酒店,但脑海突然出现了剧情提示,她只能叫司机掉头。
一个小时后,她揣着一盒药,回到了酒店。
刚进大厅,就看到白星雨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给顾寒天包扎,旁边是老老实实待着的蒋小狗。
“这里!”白星雨招手。
乔满走过去,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白星雨脸上。
“怎么不给蒋随擦药?”
白星雨一顿:“啊我在给寒天擦。”
“他也受伤了。”乔满不悦。
白星雨茫然地看一眼顾寒天青青紫紫的脸,又茫然地看向蒋随。
蒋随伸手,展示自己破皮的骨节。
“好疼。”他说。
白星雨:“”
跟蒋随比,顾寒天明显是更需要包扎的人吧?
乔满绕到蒋随旁边,熟练地拿起棉签。
“怎么都在大厅待着?”她头也不抬地问。
“我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他们买药回来,干脆就在这里用了。”蒋随回答。
乔满嗯了一声,对着他破皮的手吹了吹。
角落里突然安静下来。
许久,一直没说话的顾寒天再次道歉:“对不起。”
乔满扫了他一眼,继续给蒋随擦手。
“又不是你的错,干嘛要道歉。”白星雨有点心疼,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顾寒天垂着眼,还是低沉。
白星雨束手无策,只好看向乔满。
乔满:“?”
快呀。
白星雨无声催促。
乔满勉为其难:“嗯,不是你的错,都怪你爸。”
白星雨:“”
“你爸真不是个东西。”乔满一本正经。
蒋随笑了,越笑越大声,趴在沙发上像个正在震动的手机。
乔满面无表情地把棉签丢掉,拒绝再跟他们说话。
几个人晚饭还没吃,剧情提示这里要有一场悲伤的买醉。
乔满和蒋随对视一眼,强行把白星雨和顾寒天带到隔壁餐厅。
啪!
打开一瓶酒,乔满递到顾寒天手里:“喝吧,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