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针扎了一下,庭慕臊得往后退了些,惊慌乱转的眼神先是看到他腿间的异常、又看到床上的布料,最后和alpha直白的视线对上,一时间手足无措又羞臊难当,像一只大号的人形温度计,红色的热度“蹭”一下蹿到顶格,“砰”一下,爆了。
可偏偏顾梵深还不放过他。
“我知道喜欢和爱都不该和情/欲挂钩,那样显得太不纯粹,像是另有所图。可我刚才不知道怎么了,我也是第一次有这种失态的时候,明明只是看到你一点敞开的领口就觉得信息素不受控制,就像个满脑子只有那种东西的变态唔……”
“顾梵深!”庭慕厉声叫着他的名字,再次把他的嘴给捂住,“你不要……不用这样说自己……”
他想眼前这个alpha还真是迟钝,在某些方面的常识居然比自己还缺乏,甚至狠到只产生了一点冲动就要立刻用喷雾喷自己。
“这只是一种很常见的生理现象,在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临近之前都会有,最多只会持续两三分钟,不会到失控的地步,我刚才要跑是忘了这茬儿,还以为你已经进入易感期了……”
他像个教育爱人的小童养媳,磕磕绊绊说了一大段也不知道说明白没有,却没成想顾梵深的重点抓得这么偏:“omega的发情期之前也会有?所以你有过吗?是……因为我吗?”
“你!”庭慕脸颊一红,推开他就要走,“你自己去查吧,我先回去了。”
“慕慕!”顾梵深今晚不知道第几次抓住他,区别只是这次双臂都搂在他的腰间,前胸只和人的后背离家了一点距离,开口也很迫切:“别走,别害怕,慕慕,我不是要打趣你或者揶揄你,只想知道那两年里我到底对你的发情期有过一点帮助。”
庭慕茫然地转过头:“什么?”
顾梵深心疼地看着他后颈稚嫩的腺体,脑海里不断闪现那日在镜子里时庭慕万念俱灰求助无门的模样。
或许直到他们重归于好,真正成为夫妻之后的很多年,顾梵深都不会原谅自己那时的忽略和冷漠。
“我对你缓解结合热有过一点帮助吗?”他慢慢把庭慕转过来,拉起袖子,露出手肘处的一排针孔,“我有让你舒服过一点吗?不那么难受一些都好。”
庭慕没有作声,始终低垂着头,过了良久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眶里积了水汽,嘴唇颤动好几下才挤出几个字:“我从十七岁分化开始就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不想着你,还能想谁呢……”
仿佛被一排钢针猛刺进心口,顾梵深疼得喉咙干涩,刚被喷雾刺激过的眼圈殷红着,“傻不傻啊,我那么恶劣地对你,还守着我干什么……”
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庆幸或者洋洋得意庭慕之前对自己的喜欢,只恨自己醒悟得太晚,让他等了太久,吃了太多的苦。
“我听人说,因果都是会循环。我之前冷落你两年,现在不就轮到我了,我当初让你多伤心多生气,你就也也怎么对我,把气都撒出来,不用怜惜我。”
庭慕噗嗤一笑,“你不要给我搞文字陷阱,我还没答应你呢。”
顾梵深刮刮他鼻尖,“不答应就不答应,吊着我多久都行,直到你开心了痛快了。”
说完话他把那瓶喷雾给了庭慕,“这个你拿着吧,我如果真的混蛋到半夜去撬你门,就用这个照着我脸喷。”
庭慕想了想也没拒绝,毕竟如果顾梵深真的发狂,他手边确实没有能自保的东西。
“那我先回去了,你睡吧。”omega说完就要走。
顾梵深“嗯”了一声,抓着人的手却一点不松。
“我要走啦。”庭慕无奈地抬起交握的手晃着:“您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手在干嘛吗?”
顾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