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慕帮他把扯歪的衣领整理好,淡漠的眼神中不见任何情绪流转,“您现在是想干什么?追求我吗?可是您真的清楚什么是喜欢吗?”

“您不过是习惯了我的崇拜和爱恋,一朝失去不适应罢了。”

“就像养在家里的小狗,它温顺的时候你视而不见,等到它哪天突然跳起来咬了您一口,您反而要开始关注它了。”

庭慕自嘲地笑了笑,退后一步站好,“您是真的喜欢小狗吗,您不过是想施舍给它一份同情,等它再次朝你摇起尾巴时,你又会转身离开。”

“谢谢您为我煮的甜汤。”

他苦涩地笑了笑,语气决然:“可是我不想再做小狗了。”

“等等!”顾梵深狼狈的拉住他。

“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小狗!你也不能这样为我的感情盖棺定论,我非常清楚自己喜欢……”

迟来的告白戛然而止,他盯着庭慕后颈上的齿痕呆愣了两秒,“这是……什么?”

只见鲜红的牙印明目张胆的印在小o的腺体上,顾梵深甚至能看到血丝渗出来,有人临时标记了他的omega,甚至还做了更多,“谁干的?谁他妈咬了你!”

领地被人侵占的愤怒让他再也维持不住良好的修养,无名的怒火从心口窜进脑袋,他攥着omega的手腕低吼,通红的眼眶里激起一汪烧红的海。

“酒吧里有人强迫你了?”他触碰腺体的手指在颤抖,胸腔剧烈的起伏着,眼角像是要被愤怒撕裂,“到底是谁!哪个王八蛋敢对你动手!”

和顾梵深不同的是,庭慕自始至终都很冷静,他整晚都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连眼神都平静无波。

“冷静一点,先生,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能对我做什么,而且这和您也没有关系。”

“如果你不愿意……”顾梵深一瞬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呆愣地重复那句话,“什么意思,你……你自愿的?”

“对,我的发情期还没有过去,但抑制剂在逐渐失效,我需要alpha的安抚,这次只是临时标记,下次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人”

“你会干什么?”alpha愤怒的把甜汤摔在地上,“找人和你上床?!”

“先生!”

庭慕皱眉看他,“请注意你的用词,那是AO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我也说过了,这和你没有关系。”

“我也说过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而不是去外面找那些不干不净的人来标记你!”顾梵深哑着嗓子怒吼。

“您要什么机会呢?”庭慕看着他失控的样子突然就笑了,“和我买的小鸭子公平竞争的机会?”

指尖一僵,顾梵深猛地怔住了。

他眼球颤了颤,喉头凝滞,不敢置信道:“你把我和鸭子比?”

即便因为失控而形容狼狈,他也勉强维持着应有的风度,可现在被拿来和小鸭子作比较,对他来说无异于是最不堪的侮辱。

庭慕笑了笑,“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