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隋恕掂着她的手,道了一句。
拒绝的话似乎无法在这种目光里说出口,简韶任由他取出镯子,给自己戴上。
“我来吧”西装男人取出架子上的润滑油,赶忙上前。
隋恕接过他手里的小瓶,温声回绝了他的帮助。
简韶注视着他帮自己涂抹润滑,又握着她的手指,将镯子套上。
聚光灯下,她的小臂是藕白色的,一圈透亮的翡翠压在腕上,犹如过于朦胧的弧光。
连她也不由自主地在心底暗暗感叹,真漂亮啊。
这种美丽带来了幻觉,好像她一直是这样明亮而美丽,就像他们口中讲的那样。
一旁,胖男人递过来聚光电筒,隋恕拿起细照,“水头很足。”男人开眉展眼,“玻璃种,这宝贝对桩。”
简韶转动着手腕,看着翡翠折出透亮的光。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
她突然感到了困惑,一个人该如何衡量爱呢?是流水线式的吃饭、逛街、看电影还是别的?是有十块钱都给你花的男人,还是有一百万却只给你花一万块的男人?
拿对你重要,对自己并不重要的去交换是真心?还是对你不重要、对自己珍贵的东西去交换是真心呢?她并不能完全明白。
有人快步走过来,俯在隋恕的耳畔说话,他的手便从她的腕部收回了。
他的眉头蹙了一下,又很快松开,“我先去一下……”
他起身系上西装外套的扣子,跟随侍者离开。
简韶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装饰花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