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正播报新闻:“隋正勋总理视察慰问西部战区,向全体指战员、武警部队官兵、军队文职人员、民兵预备役人员致以元旦祝福……”

吴娉坐到邵文津的腿上,没有接过水果刀,而是作乱似的用鼻尖蹭他的耳廓,又亲了亲。

他亲昵地揽着她的腰,把头搁在颈窝,目光穿过女人乌蒙蒙的发丝,落在电视屏幕上。

在致辞的时间里,吴娉不再闹他,也煮好了红酒,倒在两只清亮剔透的水晶高脚杯里。

新闻的下一节是特别栏目,司海齐领袖的执政十年总结。

邵文津摩挲女人的腰骨,敏锐地嗅到酒香。从她的脖颈流出,从耳后,从鼻息间。

他没有喝到她煮的红酒,却早已被无处不在、藕断丝连的气味包裹住那是微妙的讯息,只要有心就会捕获。

邵文津的目光紧紧盯着屏幕。

女人递来酒杯,红色的酒液晃出醉人的弧度。

“明天要去补考思想教育课,”吴娉声音有气无力,“过会儿我得再背会儿司海齐治国论。”

邵文津紧紧搂着她,仿佛能将她揉进身体里。他的手穿过她的裙子,徘徊在薄薄的丁字裤的边缘。

“哦可别,宝贝,”他声音又轻又甜腻,“背这种东西,有我们拥吻有意思吗?”

吴娉把脸贴在他的动脉旁,感受血液汩汩。“迟早得考。”她声音闷闷。

“说不定会没用了,就像以前总是考‘十个绝对’、‘五大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