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建军部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高炮团团长与参谋路国昌的耳朵里,两人均长舒一口气。因为这样以来,上面也很难追究他们到位不准时的问题。
路国昌对团长说:“这样没有三方完整签字的调兵,建国以来只有两次。一次是六六年的那件事,以刘邓束手就擒收尾,一次是六四镇玺,当时的一位中将以不合规矩抵制,最后因违抗军令入狱。我们必须发兵,但是要斟酌事情具体的操作。”
团长点点头,“现在洛部的主力到不了,我们的主力也跟在后头,不要急,不要主动起冲突。”
路国昌立正,“是。”
办公大楼里,章裕盛还在这与小矛盾以及自己的亲信悄悄地密谋着。
刘水白被他拉上这条贼船也是无可奈何,章裕盛的“彩虹保命箱”里排名第一位的赤箱就是有关他曾经与白新波瓜分国家的绝密材料,刘水白只能心一横入伙了。
他问章裕盛:“我们现在必须坦诚相待,你跟我交个底,橙箱里放的是什么?”
章裕盛高深莫测地一笑,“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水白兄,你既信我用我,我必不让你失望。”
刘水白知道章裕盛这个老小子像个九头鸟,不到最后关头不会把积攒多年的底牌露出,识趣地不再问。
“好,我也有一句话,那就是寸步不让、寸权必争,针锋相对、志在必胜!我们的前期基础打的非常扎实,联署会得到国内外社会各界的广泛认可,尤其是在革命的后裔中洒下了理想的火种。我们要借着这股东风,乘胜追击。”
“水白兄所言甚是,”章裕盛看向自己的幕僚,“我们必须坚持三个原则,第一,我们在走着一条制度转型、救亡图存的道路,坚决反抗海齐兄弟集体领导向个人集权的二次过渡的错误路线,我们要重建组织纪律。第二,我们要在水白兄联署会思想精髓的基础上,组织动员好海外舆论与网络舆论,反守为攻。把战火引向国际敌对势力和国内极右势力的阴谋,以图乱中求胜。第三”
他的目光一沉,六百精锐开路,以快打慢,拿下司海齐。
群情高涨之时,刘水白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棋盘,突然犹豫了。
他记得自己和司海齐下放时,常常依偎在炕上,一边谈天说地一边下棋。司海齐对他说,自己正在读明史,接下来要好好钻研清史与党史。一辈子读好这三部史,所有党内的阴谋诡计皆不足为惧、不足为虑。可是他们曾有那样亲密无间的时光,如今他也变成敌人射向司海齐的一支阴谋诡计了……
他突然问:“你们说,海齐他真的敢动我吗?”
别人听不懂,章裕盛可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若是司海齐知道他曾与白新波密谋改变路线的事,怎会顾念旧情?
章裕盛大喝一声:“水白兄,我的老兄!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你还没看清吗?新波是我们多么看重、多么爱护的兄弟啊!”
小矛盾眼中的火焰熄灭了。狡兔死,走狗烹,他与海齐早已不是可以畅谈古今的少年了。
好不容易稳定了刘水白摇摇欲坠的心,一位上校警官突然小跑着过来报告,一支来历不明的军队将大楼重重包围了!
上校满脑门都是汗,后背也湿透了。闷热的房间,几人目瞪口呆,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
“叮铃铃,叮铃铃”
章裕盛回过神,接起电话。
“报告,我们被围了!”
刘水白问:“哪里也被围了?”
章裕盛做了一个公安的口型,刘水白变了脸色,质问道:“他们为什么会抢先动手?!谁签的字?”
没人能回答他,章裕盛沉着脸,给上校下死命令:“死守大门,不许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上校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