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恕低头,凑到她耳旁,用冷淡的声音评价:“你今天不太一样。”

简韶已经完全在黑夜中迷失了,她分不清这一切是现实,还是根本就是刚刚梦境的延续。

她的身体大概是在颤抖的……她不明白,是牙齿在响吗?不,或许也不是。

“你也……不太一样。”

和白天完全不同。

这一个隋恕更迷恋她,即便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也并不深入地碰她,只是轻轻地抱着她。但是简韶依然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紧密地缠绕在她跃动的动脉旁,似乎要与她的心脏定下生死契约。

他目光一寸寸地审视着她的肌肤,仿若苛刻地巡视自己的领土。他总是喜欢压抑自己的野心,她很早就知道,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无欲无求。

隋恕的手掌在她的腰间摩挲,拆礼物般的,一点一点,拉开绳结。“你不喜欢这样么?”他彬彬有礼地说,“我听过你的话了。”

“不,不……”简韶将手压在他的手掌上,她感到了迷惑,“什么?我们说过了什么话?”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

“这次也要我说真话吗?”

简韶的心重重跳了一下:“真话么……”

“是的,”隋恕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抚她的腰肢,他低声重复,“你说过的,我是你的情人……”

“隋恕,你疯了”

这一定是梦t.z。

淌过水的夜色分外黏稠,思绪藕断丝连。

或许并不是隋恕疯了,而是她疯了。她不该臆想他这样一身傲骨的人,喜欢掌控别人的人,会随便低下头颅,甚至是做她的情人。

隋恕蹙眉,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形容词。

他从来没有疯过,一直很冷静,一直很清醒。他不认为把这样的词语加诸在他的头上是中肯的评价。他傲慢地说:“我每一刻都很清醒。”

简韶已经分不清两个人谁才是真疯子了,她呆呆地被他抱着,被他克制又好奇地触碰肌肤。

他解开了用无数个真话换来的礼物,将她光洁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月光底下。

每褪下一寸,隋恕的呼吸就要屏住一会儿。修长、饱满的女性胴体,被凛冽的月光映得像最轻而透亮的白瓷,只不过她比白瓷有温度,吸附着他的手掌,引导着他抚向每一寸肌肤。

他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在年纪更小的时候遇到她,他会更加难以克制自己,很难不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

女人的皮肤是敏感的,弓起的线条,合紧的双唇,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明白,并不是简韶被他掌控了身体,而是他的欲望被她死死地拴在了身上,他没有办法挣脱,只能抛开理智,沉沦在她的身体上。

简韶却突然大哭了起来。

隋恕停下引导她欲望的动作,慢慢地抱住坐在地毯上的她。

这样的隋恕让她感到些许的熟悉,简韶啜泣着问:“你是鬼吗?”

“世上没有鬼的……”隋恕低喃。

只不过他有心鬼。

隋恕折起她的腿,将她压到地面上。

两个人彻底退却文明的教化,在最原始的赤道地带,像动物一样匍匐在地上。

天空在刮一场萧索的夜雨,剥夺全部思考的意识。即便有台风过境又如何呢?一切都不值得畏惧。

当雪亮的闪电打在他们的脸畔之时,隋恕将冰冷的手指猛地送进她的体内。

简韶倒吸一口冷气。

他进得又快又深,毫不留情、毫无温情,彻彻底底地贯穿她,将她完全掐死在手心。

她跑不掉了。

他矜持地俯过身,慢条斯理地吻她。仿佛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