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怪我吗?腾修齐,是你和闻人竹祎不清不楚,闻人斐是不是你的孩子?你说啊!这么多年,你一直服用汤药,不肯和我有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王芙宁也不想再忍了。
这段她自己求来的婚事,外人看来天作之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二十年,有多么可笑。
“我还是那句话,我与闻人阿姐之间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任何男女逾越之情,我一直照料阿斐,是为了报答闻人阿姐当年的知遇之恩,没有她,我连科举入仕的机会都不会有。这些我当年都曾同你说明,是你自己不肯信。”
腾修齐是真真正正的寒门出身。
他当年刚到皇都之时,便得罪了当街骑马的太尉之子,被人下了大狱,是闻人竹祎赏识他的才华,花钱疏通关系将他捞了出来。
这份恩情,腾修齐一直时刻牢记。
王芙宁躺在床榻之上,泪水浸湿了鬓发,形容狼狈。
她恨恨道,“我不信!”
腾修齐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永远是这样.
她好像走入了窄巷,明明自己已经知道走错了路,却一直不肯回头。
“你我之间,是夫妻之事,可你告诉我,王芙宁,你为何要联合宫闱中人,趁着闻人阿姐病重之时,设计要了她的性命?!”
闻人竹祎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当妹妹一般疼爱的王芙宁,自己亲自为她添妆,陪她一同上观音庙求子的好姐妹,最后背叛了自己。
王芙宁冷笑一声,闭上了眼。
“有人曾经给我看过证据。”
这话,让腾修齐一怔。
“什么证据?”
这么多年,王芙宁从未说过这个。
“这个孩子,跟你一样患有哮疾。若你们二人并无半点血缘关系,为何他会和你一样,患有天生的哮疾?你们还瞒得死死的,以为我不知道是吗?”
王芙宁歇斯底里地问道。
这句质疑,她藏在心中这么多年,一直未曾问过。
但同腾修齐装出夫妻和睦的每个日夜里,她都被这个问题困扰,始终未曾走出。
她信任的姐姐,她爱慕的夫君。
为何要这么背叛自己?
腾修齐听到这话后,脸上闪过一丝可笑的怔然。
“原来是因为这个?”
竟是因为这个?
一旁的云斐开口了。
“我根本没有哮疾,那不过是我的母亲,为了让我更安全所说的一个谎言。”
这话让王芙宁惊慌地看向他。
“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有母亲谎报这个?”
“是真的。你知道阿斐的父亲是谁吗?”
迎着王芙宁不可置信的眼神,腾修齐开口吐出了一个名字。
“是他?”
怎么会是他?
明明,明明闻人竹祎同他针锋相对,半点看不出来有私情的模样。
而且,既然是他,为何闻人斐能被放在宫外这么多年?
“闻人阿姐不想让这个孩子牵扯到那波谲云诡的斗争中去,所以,买通医师做一个假的病症出来,是让他从其中挣脱出来最好的办法。”
这个办法也的确很管用。
闻人斐平平安安长到了十岁。
直到,那场针对闻人竹祎的算计,要了她的性命,也让闻人斐不得不离开皇都保命。
“你们在骗我?对!都在骗我,我不信!我不信!”
如果闻人斐不是腾修齐的孩子,那自己做了什么?
自己做了什么啊?
“当年,闻人阿姐惨死,她手底下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