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压迫感很重,换做其他人,想起邵逾白曾经的“丰功伟绩”,这时候可能已经哆嗦着哭出来了。

可不知是不是过往的记忆在起作用,余逢春始终没在邵逾白身上找到应该有的暴戾残忍。

就如同与一个朋友多年不见,离别时是什么样子,再见时仍然是那样,只是面容多了点沧桑,人还是那个人。

因此,他真的没有害怕。

“草民久在乡里,见识短浅,偶然得见天颜,实在情不自禁,请皇上恕罪!”

这是很标准的答案,中规中矩中带着点奉承,邵逾白应当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没什么新意。

可余逢春刚一说完,眼前人就好像听到了什么绝世好笑话,大笑出声,笑得手指都哆嗦。

“……”

余逢春真是无语至极,仗着自己低头,和0166吐槽,“有什么好笑的?”

0166懒得理他俩。

邵逾白笑得很痛快,到后面嗓子都哑了,咳嗽两声,才不情不愿地停住。

他仍然蹲在余逢春面前,似是觉得看不见脸很不爽,于是又如前几天那样,手指熟门熟路地掐住余逢春的下巴,强行让他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