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边顿了好一会儿,接着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余逢春接起,听到秦泽那边有很乱的声音,接着就是脚步声。
等他开口时,周围已经安静了。
“你说谁请?”秦泽问。
余逢春继续躺着,伸手去拨弄床头柜上的花,气定神闲:“你听见了,余柯请。”
“哇偶,”秦泽假装惊讶地感叹一声,“大少爷,你言而有信。”
余逢春:“……”
就在他无语沉默的两秒钟里,秦泽那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低语。
秦泽把手机放低,隔断声音,余逢春直觉里面有问题,招呼0166打开窃听。
“组织……绑……说……”
几个分散的字词传入余逢春耳中,没有具体的含义。
秦泽重新接起电话:“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从哪里吃饭?”
余逢春把余柯刚发来的地址信息转发给秦泽。
“你穿好看一点,”他嘱咐,“有礼貌一点。”
秦泽笑了:“瞧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不礼貌过?”
刚见面去摸人家脸,就挺不礼貌的。余逢春暗道。
但他没说,又跟秦泽闲扯两句以后就挂了电话。
卧室瞬间陷入安静,余逢春盘腿坐在床上,陷入沉思。
0166:[刚才那个人是不是提了一个“绑”字?]
“还有组织,”余逢春说,“我觉得我没有听错。”
[难不成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绑匪头目?]
0066不可置信,答案来的也太快了。
余逢春沉默着摇头,下床穿鞋。
等到了厨房,看见放在保温箱里的早餐,他才慢慢开口。
“不应该。”
[为什么?]
“没有必要呀,”余逢春挖了勺奶冻放进嘴里,“秦泽家里的公司和邵氏一直都有短期合作,除了邵逾白他能得到什么好处?而且据我所知,邵逾白和他半点恩怨都没有。”
不为谋利,不为仇怨,秦泽何须谋划那么长惊天动地的绑架案?
0166安静片刻,道:[但我不觉得我听错了。]
在和那个人的对话里,秦泽绝对提到了“绑”这个字。
“那我们假设一下。”
余逢春把吃完的奶冻小碟放在桌案上,又把叉子调转角度后摆在旁边。
“如果他真的跟绑架案有关系,那除了当时的绑匪之外,会不会是另一股势力?”
有犯案的,自然就有查案的。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连余逢春模糊记忆中秦泽最开始的出场,都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
……
……
电话挂断以后,秦泽站在一条堆满杂物的走廊里,一身高定服饰显得格外突兀,几乎是两个图层。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色是从未显露人情的疏离,张扬俊朗的五官也随之多了些冷漠,像佩戴着一张冷铁面具。
原地思索许久后,秦泽收起手机,转身回到房间。
房间里是与走廊一致的脏乱拥挤,十几平的空间里挤了四五个人,气氛凝滞严肃,秦泽的开门声并没有盖住角落里传来的抽噎。
短暂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秦泽问:“说了吗?”
靠近门边的短发女人摇头:“没有。”
闻言秦泽眉毛一挑,终于觉得有点儿意思了。
“还不说?”
他慢悠悠地挪步到角落里,看着缩成一团哭泣的瘦弱男子。
长时间的躲藏他的皮肤褪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