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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余逢春终于坐上了回去的车。

[……你知道你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对我的伤害吧?]

被迫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关了小黑屋的0166嘟囔了一路,嚷嚷着要余逢春赔偿。

余逢春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小心地调整衣领,企图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我给你买个超大号鱼缸。”他迷迷糊糊地承诺,“再给你建一个超级豪华的海底城堡。”

0166更生气了:[我不是金鱼!!!!]

可惜它愤怒的反驳没有被听到,余逢春被里里外外折腾了一晚上,是趁着邵逾白昏睡过去的时候才离开的。

如今早就没力气了,返程的半个小时睡了一路。

等司机将车开到别墅区门口,余逢春才醒过来。

付钱下车以后,余逢春打了个哈欠,带着已经皱巴成一团的礼服,走到门口。

0166不嘟囔了,估计是在生闷气。

余逢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问道:“所以他昨天晚上到底什么毛病?”

0166冷笑一声:[所以你也知道他昨天晚上是有问题的!]

“我也没有办法啦,长那么好看……”

余逢春一边和0166打哈哈,一边打开门。

本以为房子是空无一人,可刚进去,余逢春就发现事实不是这样。

客厅里,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的余珂坐在沙发上,看见余逢春进来,他抬起头,视线划过他敞开的衣领,脖颈上没有掩饰的红痕,微肿的嘴角,还有揉成一团的外套。

所有痕迹都在大声宣告余逢春昨天晚上疯了多久。

可余柯却好像不明白一样,笑了一下,声音轻柔地问:

“大哥,你昨晚上去哪里了?”

[49]吻痕

余逢春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余逢春一边换鞋,一边将胡乱系上的扣子重新解开系好,手指若有若无地点过锁骨上的牙印,与镜子里的余柯对上眼神。

“……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余柯不语,与余逢春对视片刻,尔后收回目光,等着余逢春整理好衣服,他才重新开口。

“昨夜父亲问我了。”

“问你什么?”

余逢春回过身,靠坐在小柜上,小腿交叠在一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

他的姿势很放松,全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暧昧痕迹。

像个放荡的

余柯眼睛微微眯起,脑子里翻涌着无数下流念头,音色却十分自然。

“他听说了前几天的事,问我为什么。”

“那你是怎么说的?”

“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余柯笑得温柔,语气中藏着委屈,“之后连忙往家里赶,结果回来以后才发现,大哥出去找乐子了。”

明明应该是兄弟之间戏谑揶揄的玩笑话,可从余柯嘴里说出来,就多了几分不清不楚的意思。

余逢春困得很,勉强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为了我撒谎,太难得了。”

他感叹道:“他们一直觉得我不争气,找回你以后跟捡了座金山似的,谁能想到金山也会撒谎。”

余柯神色微变,似乎没料到余逢春会这么说。

没错,余柯不是在余家长大,是几年前余家才找回来的。

当年,余家还未发家,余夫人只是小城里的一个卖水果的小摊贩,怀了双胞胎,但营养不良,加之很少产检,所以生产的时候才发现双胞胎中的一个已经死了。

家中没钱,死一个说不定不是坏事,于是没多过问,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