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北,他若是占了两州,已然是霸主之姿,幽州、并州又东西通畅,若是有心想要攻入冀州,我们防不胜防啊。”
这些事吴善世自然也知道,他虚心请教道:“那我该如何办?并州刺史刘全逃了,并州这会儿乃是无主之地,不如我们也插上一手?”
另一个国字脸的谋士王云当即起身道:“主公不可!冀州雪灾一事尚未处置好,许多百姓流离失所,田地也被破坏了许多。士兵没有足够温暖的衣物和鞋袜,每日只能瑟缩团成一块取暖,衣不蔽体食不饱腹,咱们怎么去插手并州一事?冀州的粮食自身用都很是紧缺,要是想攻打并州,咱们没粮食啊!”
王云是吴善世的钱袋子,他说没钱那是当真没钱了。吴善世听到他的话,面上的神色不由淡了淡,有些不喜地道:“可恨这天灾,让百姓士卒如此受苦。不过我听闻幽州也有雪灾,那怎么幽州还能派兵前去并州呢?”
“这……”底下谋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还是糜台道:“恐怕是因为幽州刺史元乐君。”
吴善世一惊:“哦?”
糜台道:“蔡集投奔主公之时,便同主公说了元乐君在幽州内做的种种事情,又是开垦荒田又是养牲畜,那香皂不就是元乐君敛财囤粮的手段?楚贺潮虽是名将,但对政务却不上手,以往幽州可谓是年年亏损,有了元乐君后便不同了。如今的幽州在雪灾后敢收留其余地方的难民,还有这个底气出兵,整个幽州就只有元乐君有这个本事了。”
“元乐君啊,”吴善世感叹地道,“我最近可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都说少年出英雄,他也是年轻人中的佼佼了。光是年纪轻轻便辅佐楚贺潮斩杀了匈奴首领一事,不愧是能被大儒欧阳廷收为弟子的人。”
糜台面色忽然一肃,沉声道:“主公,此人不可小觑,他年纪轻轻便已有此能力,若是再任由他成长下去,恐对我们来说会是个大敌!”
吴善世浑不在意地哈哈大笑道:“糜台,你太过紧张了,这人还只是个刚立冠的小子而已!”
糜台却不敢这么轻视元里,忍不住再劝道:“主公!我冀州如此富有,入冬前粮仓皆满,尚且腾不出手脚插手并州一事,而幽州却还有余力能让楚贺潮攻打并州,元乐君此人虽年纪小,他的手段却了不得啊!”
吴善世仍然不怎么在意,让他对付楚贺潮还行,让他去对付一个刚立冠的小娃娃,那他吴善世岂不是脸面都不用要了?
吴善世摆摆手,让糜台不用多说,转头询问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麾下第一谋士韦继,“阿叔怎么看楚贺潮攻打并州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