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知道族长太公要为了他、为了家族病逝时,元里只觉得沉重压抑,他哭不出来。但现在,他却眼睛湿润,染湿了楚贺潮肩口处的一块衣服。
明明可以不用死的。
人最难受的不是重于泰山的死去,而是明明为家族牺牲了,却发现自己死得轻如鸿毛。
楚贺潮感受到了元里无声的眼泪,他粗糙的手指摸着元里的后脑勺和额角,又去一点点擦掉元里的眼泪。
“别哭了,”他亲亲元里的头发,“哭得我心疼。”
是真的在疼,一抽一抽的。
元里在他的安抚下,眼泪反而更加止不住。他埋着头不起来,双手环着男人。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喟叹一声,声音低沉又温柔,“等以后回汝阳,我陪你去拜祭族长太公的坟,好不好?”
元里已经收了情绪,又陷入到了情绪崩盘后的尴尬阶段。他感受到脸下衣服的潮湿,脸皮发烫,默默地点了点头。
楚贺潮道:“乖。”
元里抖了抖:“……你是不是太麻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