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在魏廷川看来,白惜时扶持解衍,应该是寄希望于他入仕之后在朝堂上能多得一份助力,可不排除解衍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会与白惜时划清界限。
白惜时听完仍旧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人都是会走的,大多数情况下,谁也陪不了谁一辈子,我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他愿意帮我自然好,不愿也罢,只要不加害牵制于我,他当他的官,我做我的内宦,亦没什么大不了。”
何况……白惜时看向对面之人,扔控制不住有些叹息的想,你不是也走了么?
可能白惜时所理解的“离开”与魏廷川所说的不尽相同,但白惜时觉得,连魏廷川的离开她如今都能够逐渐接受,解衍的,她同样可以坦然面对。
魏廷川听到这里,有些恍然,似乎觉得有什么应该抓住的东西没有抓住,默了默,他才道:“倒是我狭隘了,没想到惜时看的比我通透。”
“世子就别取笑我了。”
然而魏廷川却突然又问了一句,“为什么陪不了一辈子?”
他定定望向白惜时,用两个人近乎都能领会的眼神,去看对面之人,“我觉得可以。”
朋友、兄弟,亦可以一辈子。
“不行的,世子。”白惜时这时候却笑着摇了摇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在我这里,不行。”
男女有别。
避嫌,是为了尊重对方,也尊重对方的所爱之人。
魏廷川走后,白惜时回去睡了个回笼觉,起床之后又去书房看了几本解衍推荐的经略文书,如今她既致力于接任司礼监,那么自身的治世谋略均需进一步提升。
不能再像爷爷张茂林那般,因学识所限,往往受制于秉笔。
傍晚的时候,白惜时从书房走出,继而换了身衣衫,按照先前的约定乘坐马车前往魏廷川今晨已经告诉她的酒楼。
楼上的雅室之内,魏廷川邀请的都是一些故友,有文臣亦有武将,这些人看见白惜时推门而入之时,均客气起身,没有带着对内宦的偏见,一人一句“厂督”,倒是十分热情友善。
应该是魏廷川提前与他们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