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喜欢会自己发光发热的姑娘,何况乎相较于雅室内推杯换盏的男子,她确实更愿意用歌舞来陶冶陶冶情操。
因而这一看,白惜时便看了下去。
二楼最大的这间雅室,能入内的向来都是非富即贵,舞娘们也都会不经意关注此间的动向,这时候便见两个男子同时从凭栏处望下来,一个英武憨实,一个俊美阴柔,年轻的小娘子们似乎都更喜欢漂亮的男子,因而跳着跳着,便都会冲白惜时扬起笑脸。
其中,也包括那位领舞的姑娘。
冯有程将一切尽收眼底,乐呵呵与白惜时分享,“厂督,是不是笑到了您的心坎里?”
笑意是能感染人的,虽然白惜时不知道等她们知道自己是个内宦,还能不能笑得出来。但此刻,她确实是微微弯起了眼角。
美好的事物和人都令人愉悦。
直到一舞终了,白惜时才收回目光,但这一收,却发现四周气氛又有略微的不同,众人的注意点,好像有意无意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比方说俞昂看着她,笑得一脸揶揄。
滕烈……耷拉着眼皮淡淡扫了自己一眼,蒋寅一副不理解但尊重的古怪表情,至于解衍,似乎没什么不同,就是喝酒的速度慢下来一些。
白惜时见此情状只觉莫名其妙,她看个歌舞碍着这些人什么事了?
酒过三巡,地龙越烧越旺,酒水菜肴的味道亦被烘托的更加浓郁,白惜时坐久了觉得憋闷,便起身出去透气。
俞昂见她离席,挥手召来伺候的小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小侍听完点头应是,很快走了出去。
白惜时所在的这间酒楼临湖而建,因而雅室的对面便是两扇大的漆木窗,推开虚掩着的窗扉,寒风呼呼便钻了进来,瞬间叫人提神醒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