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力,但厂督的,却偏柔和滑利,倒是与女子的脉象更吻合一些。

不过厂督自小便是内宦,肾气不足,他又从未给官宦把过脉,因此一时间倒不好界定。

可只要一想到厂督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是个女子,解衍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竟有些难以平静。

真的,有那种可能吗?

白惜时身体底子一向不错,在床上躺了几日后便退了烧,伤口重新愈合,人也逐渐精神起来。

听闻滕烈也没有了性命之忧,只不过内伤、腿伤严重,估摸着还得恢复一阵时日。

白惜时回来后最关心的,当然还是定国公谋反之事,索性东厂消息递出的及时,前方将士均有所准备,叛军一行眼下被拦截在了裕丰关,并未如当初预想的那般长驱直入,直杀京城。

且裕丰关易守难攻,京中又急调将领和大军增援,如此一来,应该会大大削减叛党势气,然后再而衰,三而竭……

总归眼下的危机形势暂时解除,大雪停下后,又是连续几日的晴好天气,白惜时一行于距离朝雾山几十里地的一个小镇上住下,在屋子里歇久了,越发觉得憋闷,便想要出来透透气。

挑了个太阳正好的上午,白惜时与元盛一起,没走多远,便看见前头院落里有一人衣衫单薄,大冷天的,男子长身玉立,正手持一柄长剑在空地上划出一道道银白色轨迹,动作流畅有力,剑风凌厉,兵刃所到之处,草木纷纷晃动。

这是白惜时第一次观摩解衍练剑,男子应该是一大早便来到这里,眼下一身薄衣都已经有汗透的痕迹。

“进益颇多。”解衍的成长令白惜时意外。

“他本来就有些底子,脑子又好使还勤奋,自然突飞猛进。”

元盛同样看着男子,记起在流放路上的那次碰面,言语中不由带了几分调侃,“如此日后便不必担心再被人按在地上打了。”

闻言也联想到了那日场景,白惜时笑了笑,“他怎么过来的朝雾山?”

“知道了千闵的飞鸽传书,自己跟过来的。”

“嗯。”

还挺会给自己找活。

白惜时望着此刻仍在练剑的男子,英姿飒爽、俊逸卓然,实在是有些满意,如今的解衍能文能武,内敛自持,就像一件本来蒙尘的名器,在即将被丢弃之际给自己捡回来,洗洗擦擦,再加以打磨,竟比原来还要更耀眼亮堂了些。